皇宮裏,伺候鄭長文的是鄭公公。
他是太子放在惠妃身邊的人,因為姓鄭,當初才得以提拔的。
一開始他還想著好好供著惠妃,等惠妃當了太後,他就是宮裏的大總管了。
誰知道……後來親眼目睹惠妃做的蠢事,以及徐秀筠那樣的人,手把手教都教不會,他就死心了。
再後來察覺太子對惠妃的厭惡,他不是不想挪動地方。
可惠妃說輕就是個不受寵的妃子,說重,那是太子殿下的生母。他卡在中間,一點嫌棄的心思都不敢露出來。
畢竟太子要是知道了,難保不會心裏膈應。畢竟對付自己親娘這種事情,太子下手知道輕重,真讓奴才下手了,太子指不定立馬翻臉。
也就是應著這個,鄭公公忍了這幾年,連餘得水都有點想提拔他的意思了。
這不,鄭長文被打發來了惠妃的身邊,別的太監都怕上手,鄭公公就撿起來,親自照顧。
一番用藥,又是連夜照顧的,鄭長文多少有點信任的,還以為是姨母的意思,拐著彎問宮裏的消息。
鄭公公想著會昨夜餘得水過來叮囑的事,什麽事情都往大了說,便道:“你可別問了,太子為了保你,已經和太子妃鬧得不可開交。太子妃現下住到行宮去,皇上還冷著太子殿下呢,也就是你有這個本事,換了別人……”
鄭公公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嚇得鄭長文目光一震,身體僵硬著發顫。
但他很快又道:“不會一直都這樣的,不會。
“公公你放心,我將來會報答你的。”
鄭公公笑著道:“瞧你說的,以後我們都是一個宮的人了,這麽見外幹什麽?”
鄭長文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低頭查看自己的腿根。
鄭公公站起來,似乎怕他牽連到自己一樣,說道:“哎呦,你可別看了。你不是從小進宮的,當時那處傷得厲害,按理說是不用下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