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皇上對皇城進行了一場血洗。
聽說那幾天的風都帶著血腥氣的,刑場裏的血用水衝都衝不完,路過那兒的人,半夜三更都在做噩夢。
皇上沒有對這些殺戮做一個解釋,甚至於連傳聞都沒有。
然而,一種無法言說的戾氣,還是縱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多人都漸漸回過神來,什麽叫做天威。
……
太子都被震懾到,私下裏對花子墨道:“那火不是沒有傷著人嗎?我父皇怎麽還發這麽大的火?”
花子墨微笑著解釋:“總要有一個收拾局麵的人,皇上的手段,曆來如此。”
“曆來?”太子心驚,望著花子墨道:“我從不記得,我父皇是個喜歡殺戮的人?”
花子墨搖頭:“殺戮?皇上的確不喜歡。但惡意縱惡,皇上也絕不允許。”
“那些年,太子殿下還小呢,皇上幫著先帝處理政事的時候,可沒有像殿下這般優柔寡斷,那個時候……安王都會爭權了,皇上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太子心生疑惑,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
花子墨道:“殿下應該想一想,為什麽皇上不對這件事做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麽不跟群臣商討,為什麽不讓殿下來辦?”
太子道:“或許是顧及我跟陸家的關係吧。”
花子墨也道:“或許吧。”
然而他那眼神,卻已經沒有多少波動了。
晚上,東宮的地牢裏。
花子墨手握沾染鹽水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在鄭長文的身上,並說道:“鄭公公都招供了,你以為你還逃得掉?”
“這次的事情連累太子殿下被皇上厭棄,你就等著被挫骨揚灰吧。”
鄭長文痛苦地扭曲著,渾身血淋淋的,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他看著花子墨,眼神充滿恨意。
可花子墨一點也不畏懼,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他,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