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眼,趙安年也要回京述職了。
長公主對王秀道:“我的意思是,欣然和琪睿留下,皇上狠不下心讓他們夫妻分離,還是會放他回來的。”
王秀道:“你不要替他做主了,讓他們年輕人自己想吧,我們退下來了,是因為我們也曾年輕拚搏過,要他們跟我們一樣,不是愛他們,而是勉強他們。”
長公主道:“躺平不好嗎?”
“我們家裏這麽有錢了,不就是為了兒子、孫子好好躺平過舒坦日子的?”
王秀笑著道:“想法很好。不過人生短短幾十年,他們若想做出什麽功勳成績的,你何必去管?”
“人世安穩,蛀蟲百生。我聽陸雲鴻說,這幾年的貪官汙吏明顯又增多了,尤其是西北那一圈,漸漸還滋生出一股克扣軍資的風氣,就是仗著現在不打仗了,一時半刻無從查起。”
“可等真正危機來臨的時候,牽扯出的,少說也有幾十個官員。”
“但牽動的,就是成千上萬將士的性命,幾十萬百姓的安危了。”
長公主瞬間凝神,說道:“陸雲鴻不會無緣無故跟你說這個,他有沒有說,讓誰去管?”
王秀搖頭:“沒有,我聽他的語氣,好像皇上也知道。”
“至於派誰,皇上應該心裏有數。”
長公主憂心道:“二皇子還年幼,太子又不便出京。”
“會是誰呢?”
“不會是星野吧?他可壓不住那些個老奸巨猾的家夥?”
王秀道:“應該不會是。”
“你看你還是憂國憂民的,所以何必粉飾太平呢?”
長公主歎道:“我就是不想管才說的,可真的遇到事了,不管也不行。”
“算了,我叫人去打聽打聽吧。”
“不管是誰去,總會有消息傳來的。”
王秀想想也是,反正長公主知道了,她也會知道。
晚上,趙安年回來,又一次沒有看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