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來處,秦幕昭看見來人,臉色頓時不好了。
那人墨色錦衣,年紀輕輕,但是周身上下,連頭發絲都透著沉穩。明明是信步閑庭一般走過來,但步履矯健穩重之中,又有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厲兵秣馬般的殺伐之氣。
這是戰場曆練出來的人物,這是血雨腥風之中衝殺出來的氣息。
秦幕昭心中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沉聲道:“梁王殿下,這又與你有何關係?”
楚昕元走近,不緊不慢地道:“侯爺這話就問得太沒水準了,巡衛隊發現死士行凶,他們覺得自己處理不了,上報了京畿衛協同處理,本王是新任的京畿衛西衛統領,接到消息前來協助,有何不可?”
秦幕昭:“……”
皇上任命的事,定遠侯當然知道,但是,這是大半夜,而且,楚昕元隻是西衛統領,怎麽來的就是他?
薑茂板正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心裏卻直嗬嗬。
他會告訴定遠侯,今天他根本沒有外巡,睡在自己衛所的**,突然被個紙團砸醒,紙團上說有死士行凶,在某某街嗎?
不會!
他接到紙團,也是半信半疑,甚至準備罵人。
但是接著,他的床前竟然出現一個人,一個他絕沒有想到的人,然後,他就火急火燎地從**爬起,帶了兩隊休班的巡衛隊,趕去捉拿死士。
為什麽直接到定遠侯門口?
當然是後麵來的那人的傳遞的消息。
他不怕定遠侯,他誰都不怕。
反正他頭鐵!
做頭鐵的孤臣很好,誰都知道他是個二愣子,他反倒安全。
定遠侯府又有什麽衝不得?
不要說他帶著人按著得來的消息趕到定遠侯府的時候,剛好看見那兩人進了定遠侯府,就算沒看見,定遠侯府就不能搜了嗎?
不過,他表麵頭鐵,人卻不愣,給京畿衛送份消息去也不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