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然說出口後,就迎上了楚昕元淩厲而冰冷的目光。
那目光如有實質,好像要把他大卸八塊。
秦旭然也有些瑟縮,但他很快就抬首挺胸了。
他還沒對沐清瑜動手呢,沐清瑜自己找死,可怪不得他。他本就想叫她死,既然她找死,他當然是狠狠地踩幾腳。
尤其是想到之前和琪兒見麵,琪兒問起婚期,他卻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他可不敢說他的祖母怎麽也沒鬆口,他的父親說沐蔓琪未成婚先有孕,不知自愛,德行有虧,這種人,不配為他秦家兒媳,秦旭然要真想要,就隻能娶來做妾!
這話要是琪兒知道,該多傷心?
另外秦旭然覺得,父親和祖母都在氣頭上,現在提這件事不是最好的時機。琪兒畢竟是沐尚書最疼愛的女兒,斷不會讓她做妾的,父親也隻是嚇嚇他罷了。
可是這一切的不順,難道不是從文定之日開始的嗎?
文定之日,仗著梁王的勢,沐清瑜多麽囂張?
如果不是那天鬧成那個樣子,沐秦兩家怎麽會有些芥蒂?那琪兒懷孕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父親和祖母就更不可能對琪兒不但不理解,反倒覺得她有傷風化了。
楚昕元沉臉,對嶽西吩咐道:“讓他們都離開,守住此門,不許任何人打開!”
江欣彤:“……”
這梁王是不是傻?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哪有這樣子解決問題的?太簡單粗暴了!
他是梁王之尊沒錯,可是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勳貴子弟,大家閨秀,所謂法不責眾,他一個人又怎麽強硬得過這麽多人呢?
楚昕元又如何不知道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門若開了,一切才沒有挽回的餘地,隻要門不開,哪怕有再多的猜測,尚還有一絲遮羞布。
他此時心中有一股暴戾之氣,恨不得毀滅一切。那個女人竟然真的做出這種事,她要不要臉,她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