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又回到了裴霽房間裏。
這酒被人換了,如果隻是換一次,還可以說是失誤,畢竟這邊的酒若快喝完了,要去府裏的大酒窖裏搬來補上。..
若是中間搬錯一壇,也不是不可能。
但換來又換去,顯然是為了算計。總不可能隻是算計外公得一場小小的風寒吧?
她再次為裴霽把脈。
的確就是風寒。
精心設置一回,怎麽會這麽簡單?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要拿這場風寒達到什麽目的?
既然設了局,肯定有後手,靜觀其變吧!
第二日,便是皇上召見西唐使臣的日子。
東夏西唐國力相當,西唐人好戰,不過吃過敗仗後兩國和談,現在處於暫時友好階段。對方來的使臣,自既不能輕慢,這樣有損東夏禮儀之邦之名;亦不能軟弱,讓西唐人以為東夏怕了他們。
這是正式的召見,朝臣們都在,召見之後,還會有宴席。這件事,當然也是一並由楚景弦安排。楚景弦交給了辦事穩重的方照逾和鴻臚寺卿,屆時,參與者除了朝臣,還會有一些年輕才俊,年輕武將。
此刻,皇帝坐在龍椅上,大殿裏,各官員文武分列,殿堂寬廣肅穆,威嚴氣派,文武官員各含息斂容。受了棒傷的沐明遠還沒有好全,不過,今天他也在列。
外麵一聲唱報:“西唐使臣到!”
李澄禦帶著一眾人走進殿來。
此時的李澄禦,衣著正式,行止之間,倒是收斂了那份吊兒郎當。
他拱手躬身行禮,道:“西唐太子李澄禦,見過東夏君主!”他身後之人也齊齊彎腰,肅聲:“見過東夏君主!”
沒有跪拜,這點在眾人意料之中。畢竟西唐與東夏雖已經休戰,但以西唐人的性子,怎麽會低頭?使臣代表的是一國的臉麵,何況對方是西唐太子?
不過,他們雖沒跪拜,但躬身的時候,禮儀也很標準,整個行禮的過程,神色肅寧,態度端正,這已經超出大家的預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