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被他扔在地上,卻隻翻滾了一下,便默默起身,去尋藥草。眛
他的樣子十分認真,一邊看還一邊撥動,口中念念有辭,眉目清朗,眼神清正。這樣的眉眼,他不喜歡。
但是,這樣的資質,他的確是喜歡。
他皺著眉,在心裏翻著自己的小心思。
沐清瑜卻是尋了六七種藥材拿在手中。
李驚風立刻掠過去,一掌朝她打去。
沐清瑜往旁邊一讓,回過頭:“你發什麽瘋?”
李驚風冷冷道:“背陰處不是隻有青蓮白蘿葉嗎,你不要告訴本座,這七種全是青蓮白蘿葉!”眛
沐清瑜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老頭,你是不是傻?我是說過解你之毒,必不可少的是這兩樣,但是,我什麽時候說過,隻要這兩樣?”
“那你之前為何不讓本座直接去藥鋪抓別的藥?”李驚風被問得一噎,強行挽尊。
沐清瑜的白眼更是翻得快到天上去了,她把手中的藥草往地上一扔,指著李驚風喝道:“是你懂醫還是我懂醫?藥鋪裏抓的藥,經過不知道多少道手,有些人炮製的手法差,藥性十不存一,十存其七的就算頂好的了。我自己采的自己炮製,能保證取藥效的九成以上。我本來就要上山采這兩味,順便采了就是,舍近求遠要那些渣渣幹什麽?”
李驚風被罵得很不爽,一個黃毛小子,竟然敢指著他的鼻子罵。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隻要一掌就能拍死的小渣渣,竟然不怕他。
李驚風瞪著眼睛,呼哧呼哧地直喘氣,按他凶殘暴戾的性子,他本應不管不顧把人捏死再說,但是,許是在沐清瑜那個臭丫頭那裏吃過憋,又在那麵具小子那裏上了當,想著毒沒解,還是勸服了自己:先留他一條小命,等毒解了,再一寸寸把他骨頭捏斷,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那時候,他就會知道,得罪一個巔峰高手是多麽不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