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鄴緩緩道:“父皇,那些逃難的百姓,是東夏的子民。若是有沐清瑜去救助,去安頓。那些百姓便隻知感恩沐清瑜,而不知感恩父皇!”
明崇駿道:“此言有理!”
如果說之前眾臣覺得沐明遠和大皇子所說有些古怪的感覺,但此刻,明崇駿竟然也這麽說,給他們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震動。難道,沐清瑜真的想越過皇上招攬人心,那他想幹什麽?
明崇峻緩緩地又道:“東夏百姓的死活,與沐清瑜一個女子毫不相幹。她花錢又出力,莫不是想當女皇?”
這話豈止大逆不道,簡直石破天驚!
但是,卻有人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就說明丞相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原來他說的壓根就是反話。
這話讓沐明遠臉色更黑,也讓大皇子沉下了臉。
不過,明崇峻站在那裏,絲毫不因這兩人麵色變化而動容。
沐清瑜也不爭辯,也不解釋,她這麽做,一來是的確想為那些流民們做點什麽;二來,她的濟寧堂本就需要人手。人若太多,那就多開幾個濟寧堂分舵。
在很多人的心中,流民就是累贅,收留他們就是收留了麻煩,出錢出力,人多還容易亂。但這些對沐清瑜來說,都不是事。
就像濟寧堂,也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收那些老幼鰥寡,但任何人都能發揮自己的價值。她為他們提供住所,也為他們提供可以養活自己的營生,以及技藝,這是一種雙贏。
楚朝陽道:“父皇,兒臣覺得,桑榆郡主是一心為父皇分憂,這份忠心值得嘉獎,當為楷模!但她畢竟是一個女子,要把這麽沉重的擔子放在她一人肩上,兒臣覺得不妥,不若父皇派兒臣協助桑榆郡主辦妥此事如何?”
大皇子:“……”
四皇子:“……”
沒想到老九才剛剛隨朝聽政一兩天,竟然就這樣狡猾。說的好聽是協助,說的不好聽不就是直接掠奪功勞嗎?到時候累死累活,前頭有沐清瑜頂著,他隻需要在後麵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