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溫哲茂忽地轉頭,示意哈裏渾看城外。
城樓之下,土爾哈赤的部隊還沒有撤回來,但剛死了三千多人的晏家軍卻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上前,將還來不及撤離的土爾哈赤的部隊,全部射殺。
哈裏渾怒目圓睜, 大如銅鈴的眼睛裏好似能滴出血來。
“還沒做好決定嗎?”
溫哲茂問著,“他們可是已經打算攻城了。”
城樓外,嚴陣以待的投石車被拉緊了弦繩,投簍裏裝上巨石,蓄勢待發。
“你們西戎跟他們打了大半輩子的仗,攻城戰經驗豐富,但都是攻的一方, 可曾有過守城的經驗?”
溫哲茂問著,又噙著笑指向樓下的白術, “但白術跟你們打了半輩子仗,你們見過他攻城的手段不曾?當初從你們手上奪回芽城的手段,就是白術的手筆。”
哈裏渾陡然一驚。
上一仗他不是主將,但也知道他們憑借著武安內賊的情報,突入西疆內部,前後夾攻拿下了芽城不到半個月,就被率兵殺回來的孟舒瀾等人擊退,奪回了芽城。
難怪他一毛頭小子那般能耐,原來這背後是有白術這老將在操縱!
那一戰他們敗得迅速且毫無還手之力。
一則是像溫哲茂說的,他們向來是打別人的那一方,攻城的手段他們有,但拿下城池後,大多是搜刮一番就放過去,繼續攻陷下一座,少有守城的經驗。
二則是猝不及防。
此人用兵,不可用常理推斷;又或者說,他們習慣了晏家人的那套打法, 而白術跟晏家人的路數,則完全不同,叫他們吃了情報不通的虧。
在此前的戰役裏,他們隻知道白術是晏康明手下一員猛將,能一毫不差地執行晏康明下達的每一條命令,卻不曾對此人有更深的了解。
“好,這一仗,老子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