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請安聲不斷。
“大小姐。”
“大小姐。”
不過半日的功夫,府裏的下人便恭敬了許多,連背後議論的人都沒有了。
為什麽惡人多,因為大多人都是欺善怕惡。
回了錦和堂,韓攸寧用著午膳,鈴兒在一旁伺候著。
大廚房送來的午膳雖還是四菜一湯,卻比原來精致了不少。
鈴兒低聲問,“小姐,五十板子,人會不會死?”
“那就看老夫人想不想讓她們死了。嘴不大嚴實的奴才,主子怎麽能放心的下。”
“可她們並沒說老夫人如何……”
韓攸寧臉色冰冷,“她們幾個,誰手裏的銀子沒蘸著血?原來管這兩處的管事媽媽是母親的陪房,都是被她們冤枉貪墨偷盜,活活打死的。”
老夫人是做賊心虛了,要絕了後患。隻可惜,她們三個雖得老夫人重用,可畢竟不是身邊人,聽起來倒似是對莊子失火不知情的。
鈴兒驚訝地問,“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全媽媽前世說的。
全媽媽彼時隻是府裏買來的粗使丫鬟,曾得母親善意相助,一直記掛恩情。
錦和堂的丫鬟婆子大清洗,她因不是院裏的人躲過一劫。可當年的血債,她卻一筆一筆都記在心裏。
韓攸寧神色不變,“大哥說的。”
“噢。”鈴兒感歎,“世子爺心裏得多苦啊。”
“我心裏有什麽苦的?”
韓思行身著玄色戎裝,威武俊朗,笑嗬嗬走了進來。
他捏了捏胖丫頭的鼻子,“小丫頭,不知道隔牆有耳嗎?”
韓攸寧展顏笑了起來,看著滿麵春風的哥哥,“哥哥這是下朝了?得了什麽恩賞?”
韓思齊將手裏掛著大紅綢的紅漆匣子放到韓攸寧手裏,“官升一級,外加一百兩銀子!這是哥哥替你賺的,你拿著用吧!”
“謝大哥!”
韓攸寧緊緊抱著匣子,“這銀子我得留著,以後當我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