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
陸凜急衝衝到了外書房。
“皇叔,出大事了!你怎麽還看得進去公文!”
他伸手去多趙承淵手裏的毛筆,可那筆紋絲不動。
趙承淵將一本公文批完了,方將毛筆放下,又不緊不慢將公文收了,淡淡道,“什麽事?”
陸凜看他這樣子就犯急,可又不敢像挖苦祖父那樣挖苦他。
“昨日胖丫頭把王貴妃的玉熏爐給打碎了,兩人打著賭呢,又是玉雖擋災,又是要和清德大師論輩分的。現在皇宮裏都傳遍了,說是定國公的軍功怕是要不保了,得拿著來保女兒了。”
趙承淵神色淡淡,“放心,她不會吃著虧。”
陸凜看他一點都不意外,“皇叔知道這事?”
“皇宮裏都傳遍了,本王想不知道都難。”
“噢,也對……我這還扔了差事跑來,少不得要挨板子罰銀子了。”想到那已經在倒貼銀子的差事,陸凜重重歎了口氣。
他坐書案對麵,問道,“皇叔怎麽就那麽肯定胖丫頭不會吃虧了?”
趙承淵微笑,“很快你就知道了。前提是貴妃能請得動清德大師。”
陸凜懷疑地看著趙承淵,“你和胖丫頭到底瞞著我什麽?”
葉常推門進來,“王爺,翊坤宮的林公公求見。”
“讓他進來。”
趙承淵起身,踱步去了外間的會客廳,“恐怕是二顧茅廬铩羽而歸了。”
陸凜迷糊著跟在後麵,“什麽二顧茅廬?”
大門打開,林公公弓著身進來,跪地請安,“奴才林富給王爺請安。”
趙承淵垂著眸子,淡嗯了聲。
林公公捧著一個匣子,諂笑著道,“貴妃娘娘新得了一方上好的端硯,說王爺您是風雅之人,應是喜歡的。讓奴才來給您送來。”
趙承淵看了葉常一眼,葉常接過匣子,打開將裏麵的硯台呈了上去。
趙承淵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淡聲道,“這個品相的硯台算是難得的了。本王府裏能出其左右者隻十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