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盯著韓攸寧,等著她的回答。
屏風後的宮妃們更是不知不覺走到了屏風外麵,想看看她到底能拿出什麽證據。
著實是,這事委實太過匪夷所思。
豈不是,整個靈安寺的和尚都是她的晚輩?
她是清德大師的侄孫他們或許還能接受,可竟是師叔!
而她們在清德大師麵前卻要畢恭畢敬,不對,是連求見一麵都不得。這種巨大的差距已經超出了她們的承受範圍!
韓攸寧轉頭看向白芷,笑吟吟問道,“白芷姑姑,我那個不明來曆不得入殿的布包可以還給我了吧?”
白芷臉色大變,撲通跪到了地上,“奴婢……奴婢……宮裏一個小太監看著喜歡,拿著玩去了……”
韓攸寧皺眉,“白芷姑姑,我知道那些東西破舊,你看不在眼裏,可那都是家師耗費心血所製,你怎能如此輕賤了。”
慶明帝大致猜到了那是些什麽東西,他親手所製贈予弟子的,必然是佛門之物。
玄智大師的書畫價值連城,可更貴重的是出自他手的佛門器物。
出自玄智大師之手的佛門器物,堪稱至寶,俗人都封為聖物,在佛門弟子心中更是崇高無比。這樣的寶物被宮女嫌棄,隨手給了小太監拿去玩,萬一東西被毀了,當著清德大師的麵,皇家的顏麵徹底丟盡了。
慶明帝臉色雖無甚變化,可目光卻是陰沉可怖,“即便你不知那寶物來曆。可皇宮裏講的是規矩,哪怕你是貴妃宮裏的,那也是奴才,昭平縣主即便是臣女,也是主子。縣主的東西,豈是你能任意處置的?”
白芷見識過皇上的手段,他要處置誰從來不會開口解釋,那人便就消失了。今日他肯開口說這麽多,也是為了說給清德大師和晉王他們聽。
她臉色蒼白,顫聲解釋,“縣主原本說那經書是他師父親手所抄,桑木木魚也是他師父親手雕刻,想借給給娘娘幾日在小佛堂裏禮佛用。奴婢想著,娘娘剛從靈安寺請回來幾本佛經,木魚是小葉紫檀的,都是佛前供奉受過七七四十九日煙火的。縣主拿來的經書和木魚總比不過靈安寺的,就沒敢呈上去。恰好宮裏的小太監稀罕那木魚,奴婢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