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湘兒情緒穩了一些,不過還是擔心道,“話雖這麽說,若是攸寧姐姐答應了,南章郡主便有了拿捏她的把柄,總是禍端。不如咱倆過去,幫著說和一下?”
趙采丹笑著安撫,“你就放心吧。”
她眼眸一轉,笑道,“你倒跟我說說,大家都回來了,你做什麽去了?”
趙湘兒臉上飛上兩朵紅霞,卻是嘴硬道,“花廳裏悶的很,有什麽好呆的。我從荷塘裏抓了幾條魚送去了廚房,有草魚有鰱魚,到時做好了你嚐嚐啊。”
“捉魚了啊。”趙采丹意味深長地笑著,“卻不知我們湘兒何時有了這麽大的本事,會捉魚了。”
“不跟你說了!”
趙湘兒紅著臉推開她,又跑了出去。
錦和堂小跨院裏冷清,隻孫大娘和寶兒看著院子。
鈴兒斟了茶便在房裏候著。
胡明珠鄙夷道,“你們定國公府的銀子到底哪裏去了,你一個大小姐,院子裏就這麽幾個人伺候?”
韓攸寧笑道,“郡主覺得,銀子是去了哪裏?”
胡明珠冷哼了一聲,“繼母沒一個好東西,人前裝的再好也是假的。”
韓攸寧笑了笑,“倒也不見得。你嘴上說著你繼母的壞話,心底裏可當真是待她極好的,可見她這個繼母做得頗合格。”
胡明珠一聽這話,就惱得站了起來,“我待她好?她合格?我恨不得拿刀砍了她才好!”
她轉而譏諷道,“你這還沒過門,就討好上未來婆母了?”
“哦?你這麽恨她?那你這般費盡苦心地替世子尋親事,又是怎麽想的?”韓攸寧莞爾一笑,“噢,我知道了,想必是姐弟情深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弟。”
胡明珠惱聲道,“他算我哪門子弟弟,喊他一聲弟弟是在人前抬舉他!”
鈴兒拿了妝奩過來,韓攸寧從裏麵拿出來幾件頭麵,件件低調,卻件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