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攸寧回到攸園,蘇柏正拿了個刻刀,賣力地在一塊木頭上雕刻。
韓攸寧好奇問,“你在做什麽?”
蘇柏放下刻刀,愁眉苦臉道,“做個合格的好夫君。這活真不好幹,你當眾提什麽木雕的小兔子呢。”
葉常提醒他,若是王爺在這裏,定然會貼心地給王妃雕一隻小兔子,然後在她傷懷的時候拿出來哄她開心。
趙承淵他真是閑的……堂堂王爺,維持好他的高冷做派,讓王妃伺候著不好麽?
韓攸寧拿起一坨醜醜的木頭,是什麽東西著實沒看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它是兔子,那麽少了一條腿。
她嫌棄道,“你還是放棄吧,這東西拿出去指定露陷。王爺的手藝可好得很,我那隻玉塤就是王爺雕刻的,比內務府的還要精致。”
蘇柏挫敗地往後一靠,“我也這麽覺得……這是第五個了,不是雕壞了胳膊就是刻壞了腿。”
他唯一不精通的,就是雕刻這種精細活,簡直要人命!
韓攸寧將木頭放回去,“好好的檀木別浪費了,王爺把它弄成粉吧,我打香篆用。如此也全了你的一片心意。”
蘇柏哀愁地歎氣,“女人真是麻煩,天天哄著。我將來打死也不找媳婦了。”
韓攸寧替自己斟上一杯茶,“不尋知心佳人了?”
“要什麽知心佳人,一個人想幹嘛就幹嘛不香嗎?”蘇柏認命地拿起刀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刮木粉,一邊說道,“玄智大師有消息了。”
韓攸寧正想問這事,胡牧如今的情形,還是讓玄智大師看看為好。
“師父在哪裏?”
蘇柏一言難盡地看著她,“你師父在我師父那裏。”
韓攸寧嗆了一口水。
她劇烈咳嗽了幾聲,“他們倆認識?”
蘇柏艱難地點點頭,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士湊到一起,著實怪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