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宸即便在病中,也是身著黑甲戎裝,他身材高大,愈發氣勢森然。
他冷森森盯著安陵候,“安陵候到底去了哪裏?孤是監軍,有權知道。”
安陵候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他溫言回稟,“臣委實不知。殿下也知道,臣才疏學淺,軍中全靠世子支撐。他去哪裏要做什麽也不會與臣細說。”
趙宸從懷中掏出了金令牌舉著,冷聲道,“孤有陣前換將之權,安陵候最好想明白再說。否則,孤便就此接管西北軍,再一道彈劾奏折送到京城!”
安陵候臉色大變。太子竟然有這個權限!
虧他一直誇讚太子,沒成想……太子愧對他的一片信任呐!
若論起來,他是陸太後的侄兒,算是太子的舅父,可安陵候不敢擺這個長輩的架子。
他顫巍巍起身,單膝跪地拱手道,“太子殿下息怒。臣這便去細細查問,世子到底去了哪裏……”
趙宸眉眼愈發陰沉,安陵候這是打算跟他裝到底了。
世子是邊城大營的主心骨,如今關外便駐紮著數萬西涼兵馬,他怎麽可能不打招呼就走。
“這麽說,安陵候是不打算做這個大將軍了。”
安陵候黯然道,“殿下該知謀事不密則不成的道理。世子若是有什麽動作,定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怎麽會事先告訴臣呢?前日剛剛經曆一場大戰,西涼軍定然不會馬上進攻,世子許是借用這個間隙做什麽安排……”M..
多了,他便不能說了。
否則兒子回來又得沉默地看著他,那種感覺,讓他分不清到底誰是老子誰是兒子。
趙宸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看他,目光淩厲異常,“安陵候可要穩一些,一個不小心,可是滅門大罪。”
安陵候硬著頭皮拱手道,“臣謹遵太子殿下教誨。”
趙宸撩袍離開大將軍營帳。
衛霄跟在身後,“太子爺,您還是先回營帳用膳吃藥,您的身子可不能再折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