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很快將閬首領製服,而他一夫當關,樓閣外的侍衛皆都靠近不得。
西涼王已經受傷,又是在激怒之下,趙承淵很快便將他製服。
趙承淵的劍放在他的的脖頸處,目光冰冷,“本王此生血脈親緣淺薄,活到如今未曾體會過多少親情。本王本意是要敬你為長輩,勸你放下執念,莫以天下蒼生為代價來複仇。可既然你執迷不悟,不肯放過蒼生,不肯放過攸寧,那本王也不必再認你這個舅父。”
西涼王仰頭大笑,“本王恨了近二十年,豈是你一句話就可放下的?你想殺便殺,隻是,城外大軍已經出動殺向葛多,死戰到底,讓天下蒼生為本王和寶榮陪葬!”
趙承淵目光凜然,“你瘋了。”
死戰到底,意味著除了西涼王本人出麵阻止,大軍不得後退半步。
幾十萬大軍的死戰,其慘烈程度怕是史無前例。
西涼王癲狂笑著,“本王不能手刃仇敵,便讓他們無論死生都要背負愧對天下的枷鎖,不得解脫!”
他淩厲看著趙承淵,“本王方才已經寫下傳位詔書,一旦本王薨逝,便會昭告天下,傳位於你為新西涼王。如此,大周皇室必然容不下你,你隻能是我洛氏子孫,不再是正宣帝的兒子!”
趙承淵手中的劍重若千鈞,他緩緩挪開,垂在身側。..
他可以與智者鬥智,勇者都勇,可對方是瘋子,毫無忌憚,便沒有軟肋。
他南楚後人的身份一旦公之於眾,天下必然大亂,即便他為天下計息事寧人,慶明帝也必然要與西涼決一死戰。那麽他和安陵候府、定國公府,都會正麵對上。
西涼王不能手刃他們,便借他的手來殺他們。
此舉可謂狠辣至極。
西涼王見趙承淵如此神色,笑得愈發癲狂,他指著韓攸寧厲聲道,“你身為佛門弟子,玄智大師高徒,卻為了一己之私搭上幾十萬人的性命,讓天下不得安寧,你可能心安理得地安穩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