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攸寧被趙承淵喊醒,陳家別院到了。
她睡眼惺忪睜開眼,卻見車廂裏還坐著鈴兒和秋葉,兩人明顯是都哭過。
原來那日她被擄走後,她們倆就被蘇柏悄悄安置起來了,一直到今日她回來才敢露麵。
當著晉王的麵,兩人也不敢多說話,隻是握著韓攸寧的手看著她笑,眼裏卻包著眼淚。
韓攸寧笑著拍拍他們的手,“我沒事。等回房咱再細說。”
馬車停下,韓攸寧下車,便見忠國公一家三口站在外麵候著,齊齊施禮請安。
他們竟然還沒走?
不出意外的,眾人看到晉王的一頭白發先是一臉震驚,許久方緩過神來。
忠國公本想上前表達一下關懷,但看晉王周身清冷,再加上這白發顯得愈發高不可攀,最終打消了這一念頭。嗯,晉王也不需要旁人關懷吧?
本覺著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晉王對他和氣了不少,兩個月沒見,似乎又和從前那般疏冷了。
忠國公夫人對晉王更是不敢多言,福身請安後便走到韓攸寧身邊說話。
她拉著韓攸寧的手上下打量,眼中滿是心疼,“好端端的怎說病就病了呢?現在可大好了?”
韓攸寧看了一旁的胡牧一眼,看來她被擄走的事情,胡牧沒有告訴旁人。
少年身姿如青竹,目光清澈平靜,一臉無辜。果真是變聰明了,還會隱藏情緒了。
韓攸寧笑道,“已經沒有大礙,玄智大師給製了藥丸吃著。”
忠國公夫人柔聲道,“上個月聽侍衛傳來消息,說王爺帶您去西涼尋藥救命。妾身這些日子心就一直懸著,前幾日聽說您回來了,卻也不知到底是何情形。妾身想去寺裏探望您,被山腳下的侍衛攔下,妾身生怕您……”
她眼圈泛紅,“牧兒好了,您卻病了。妾身就怕是牧兒連累了您,那妾身便是百死莫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