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衡楨洗過澡,換上丫鬟婆子們趕製的小褲小褂,模樣變得討喜多了。小小的臉,大大的眼,活像營養不良的年畫娃娃。
韓攸寧在他毛茸茸的小腦袋上綁了個小抓髻,笑嘻嘻摸了摸,“以後你就是陳家七公子陳衡戈了。”
陳衡戈一臉鬱悶,“能不能別摸我的頭!”
趕來看熱鬧的胡牧悄悄地往後退了退,他之前沒少摸六哥的兔子頭啊。
他這一動,陳衡戈注意到他了,細細的手指對著他勾了勾,“你,過來。”
胡牧一臉緊張,磨磨蹭蹭走到陳衡戈麵前,“六哥,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別人摸你的頭……”
陳衡戈站在椅子上,踮著腳在胡牧頭頂胡亂一通揉搓,“叫七哥,七哥!”
陳衡戈的頭發被揉搓得亂做一團,他也不惱,扶著陳衡戈免得他摔下椅子,“七哥你小心,別再摔著了。”
方才七哥方才在椅子上步子邁大了,摔得很慘呐,他都看見七哥淚汪汪的了。
果真是人變小了,心智也跟著變得幼稚了。
陳衡戈見他傻乎乎的,也沒了欺負他的興致,悻悻停手,“你陪我出去溜達溜達!”
“好!”
胡牧高興地抱他下地,“走,我們去喂兔子!”
陳衡戈正有此意,小手往身後一背,邁著小短腿大搖大擺出門。
胡牧則跟壓著步子跟在他身旁,明明不管個頭還是容貌氣度都比陳衡戈高出一大截,他卻偏偏像極了一個小跟班。
韓攸寧看了直搖頭,胡牧對六哥的忍讓,就如同蘇柏對趙承淵的忍讓呐。
倆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卻甘願跟在身後做陪襯。
尋到六哥,韓攸寧心情大好,賞給小五和羅平一人兩個大金元寶。
他們倆一個善待六哥,一個識破六哥,都功不可沒。
葉常又是眼紅又是懊惱,原來方才外麵真有金子!早知道他就多嘴問小五幾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