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淵眼中閃過意外,“是因著什麽?”
羅平道,“百官離宮,宮門禁嚴,目前卑職尚未查出什麽。想必這個時候,人人自危,也無人敢泄露消息。”
趙承淵道,“現在皇上定會派人出來監察各處,你們小心行事。”
羅平應是,退了出去。
趙承淵顯然沒有料到慶明帝這一步,踱步回了會客廳,喝著茶,眼中滿是思量。
韓攸寧少見他如此。
他一向萬事了然於心,但凡做什麽,就如下棋,都將每一步都算計了進去,每一步要出現的結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韓攸寧幫他斟茶,坐到他身邊。
趙承淵道,“皇上若要對鎮國公府下手,定然會順便清楚他的黨羽,可第一個下手的是成郡王是我始料未及的。”
韓攸寧至今記得成郡王的鐵麵無私,羈押父親入詔獄,無論她如何相求,都不曾透露宮中發生了什麽。
她曾問父親對成郡王的評價,父親說那是忠誠正直之人,值得敬佩,不過他們二人之間並無私交。或許是怕皇上忌憚吧。
她不好評論成郡王是否冤枉,問道,“王爺可是為他惋惜?”
趙承淵搖頭,“我隻是奇怪,成郡王在宗室裏地位頗高,又手握禦林軍,與鎮國公私下裏勾連並不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好處。且他性情中正,忠於皇上,想讓他謀反可不是容易事。”
韓攸寧卻想起一件事來,“那可不一定……”
陳衡戈在廳門口探頭探腦的,“出了什麽事?”
韓攸寧扔了一個毽子給他,“大人在說正事,小孩子一邊玩去。”
陳衡戈接著毽子,大搖大擺走過來,爬上韓攸寧下首的椅子。
“有什麽好玩的,你給我尋了四個六七歲的小廝和小丫鬟算是怎麽回事?讓我哄孩子呐?”
韓攸寧白了他一眼,“那不就是你的同齡人嗎,大人誰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