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輩子韓攸寧沒得他喊幾次姐,此時聽著這聲姐姐悅耳得很。
她笑吟吟的,“你既然喊我一聲姐,我沒有不幫你的道理。”
陳衡戈小眼神嘚瑟地瞅了趙承淵一眼,親昵地扶著韓攸寧的腿巴結道,“要不說呢,血濃於水……”
他話音未落,韓攸寧笑道,“那便少寫一百張,一千九百張好了!”
陳衡戈一愣,憤懣地喊道,“我差那一百張!”
韓攸寧微笑,“噢,既然不差,那就加一百張,兩千一百張好了。”
陳衡戈叉腰跳腳,“你們兩口子,狼狽為奸!我要離家出走!”
趙承淵伸手拎起他的衣領,提著往外走,“院裏還沒貼對聯,你來幫本王。”
韓攸寧笑笑,繼續和鈴兒秋葉一起挑頭麵。
外麵是陳衡戈嚷嚷的聲音,可細聽起來,卻是忙活得很歡樂。
有他的六哥在,她就覺得心裏滿滿當當的,每天都有由頭會心一笑。
到了傍晚的時候,宮裏的魏公公來了。
他對晉王的恭敬,比以往更添了幾分。沒讓皇上和太後占著半分便宜,如此的晉王,以後也不知會有何等造化。一旦變天,他們這些掌事太監往往沒有活路,提前為自己多留條後路總是好的。
就如皇上身邊的吳大總管,不也在頻頻示好晉王,替自己留後路嗎?
他笑嗬嗬傳太後口諭,“太後娘娘說,晉王妃外家的表弟既然也在王府,沒有讓他一個小孩子自己個兒過年的道理,今晚宮宴,便讓陳七公子也一道去。”
趙承淵淡淡點頭,表示知道了。
魏公公往前一步,傾身低聲道,“說起來,讓陳七公子進宮赴宴,還是南漳郡主提議的。”
趙承淵眸光一閃,“南漳?”
魏公公道,“回王爺,正是。郡主前兒去了一趟鎮國公府,回慈寧宮便大哭了一場,老奴在殿外伺候,聽得不真切,隻隱約聽到‘血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