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明帝走近了,便認出那孩子是陳衡戈。他環視一圈,並未看到五皇子和六皇子。
陳衡戈站在晉王妃身邊,小臉上滿是憤懣,正跳著腳對著一個小太監大罵。
“好你個閹貨,我還當你是個好的,原來你在這裏給我下套!”
那小太監被侍衛鉗製著,嘴上依然頗為強硬,“陳公子莫要冤枉好人,奴才一直躲著不肯給你爆竹,是你將玉佩給奴才,換了幾個爆竹去。..
你又跟奴才打聽皇後的住處,說要見識皇後的鳳儀。奴才阻攔說皇後尊貴,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誰成想你竟繞到坤寧宮後,隔著牆往宮裏扔爆竹。”
“你胡說!”
陳衡戈對著他連踢帶踹,“分明是你引我來的!你來了就往牆裏麵扔爆竹!”
兩人正爭辯著,在場的眾人發現了慶明帝,紛紛行禮。
慶明帝此時已經知道了大概,他走上前,問鉗製小太監的那個侍衛,“是怎麽回事?”
侍衛行禮,“回皇上,卑職一隊六人負責坤寧宮附近一帶巡邏,聽到爆竹聲趕到時,便發現這小太監和陳公子在此處。兩人各執一詞,卑職也拿不準到底是誰幹的。”
而守在宮門口的侍衛,與坤寧宮後牆相去甚遠,也不曾看到動手的到底是誰。
慶明帝走到陳衡戈跟前,俯身盯著他,周身威勢森森,語氣也頗森冷,“陳衡戈是吧,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麽下場?”
陳衡戈頗仰頭看著他,“可是要砍腦袋?”
慶明帝道,“對,要砍腦袋。不但要砍你的腦袋,甚至還要牽連你的親人。”
陳衡戈眼睛睜得大大的,“這麽嚴重?那若草民欺君,豈不是要牽連我姐姐?”
“正是。欺君之罪會死人,但是扔個爆竹卻罪不至死,頂多是讓你向皇後賠個不是了事。”
慶明帝利眸盯著他,“那你現在告訴朕,那爆竹是誰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