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攸寧對她福了福身,“夫人也知道,女子的嫁妝單子向來是有四份,夫家一份,娘家一份,女子自己一份,還有一份在官府備案。我們拿著單子對一對,這些頭麵是不是那上麵的就是。”
雖說各執一詞,可那夫人還是更信韓攸寧一些,她的這一身氣度,莫名讓人信服。他們宗室中人,最瞧不上的便是那種期期艾艾小家子氣的,上不得台麵。
她好心提醒,“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單子可不見得還在了……”
她們若是有心霸占嫁妝,怎麽可能還留下證據呢?
韓攸寧微笑,“那倒不怕,姑母的沒了還有老夫人那裏的,老夫人的也沒了還有官府的。若是不巧都沒了,陳家留的那份在我手裏,上麵有雙方的簽字手印,還有官府的大印,想必是錯不了。”
“噢……那倒無不妥了。恰好我也有些日子沒見老定國公夫人了,明日去尋她喝茶去。”
其他人也都興致勃勃,“我也去!”
“我也去!”
……
韓清婉一顆心沉到了穀底。陳攸寧想到了這招!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些頭麵都是母親偷偷從大伯母嫁妝裏偷拿的。
今日母親那番大方地安慰她,說什麽頭麵隨便挑,怕也是要從大伯母的嫁妝裏挑吧?
她皺著眉頭,“大伯母的嫁妝,怎好在外人麵前當熱鬧來看?大伯即將凱旋,回來定然惱怒。縣主沒見過大伯,可能不知他對大伯母的情意深重。”
韓攸寧笑了笑,“表妹不打算證明清白了?”
韓清婉暗咬著牙,正色道,“我一時的委屈算得了什麽。事關國公府尊嚴,又豈是可以任意踐踏的。”
韓攸寧抬頭看向趙寅,“不知三皇子有何高見,那公道可著急討要?”
眾人臉色微變,這位陳小姐膽子未免太大,敢跟三皇子叫板!
三皇子性子剛直,我行我素,若是惹惱了他,就連定國公也不見得保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