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幾個在夜色裏一本正經地回到天水閣,湘靈幾個終是崩不住了。
“姐姐,你那些話,差點把我笑暈過去……”
“是啊是啊!”
“娘子是沒看到那通判夫人和湄娘子的表情,要不是我內力深厚。隻怕當場就在大笑出聲……”
“不過年不過節的,你給我磕什麽頭?再磕,我也不會給你壓歲錢。”
桃玉學著辛夷的樣子,冷眉冷目地斜睨湘靈和杏圓。
然後,三個人大笑。
辛夷已經躺回了**,看她們笑得開心,嘴角一彎。
“有那麽好笑嗎?”
“不好笑嗎?”
“嗯,好笑。”辛夷臉上並沒有笑的意思,而是靜靜地倚著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湘靈清了清嗓子,收住表情。
“姐姐,你說她們兩個是不是瘋了?怎麽會懷疑姐姐從中作梗,郡王才會讓鬱家母女下獄的?”
頓了頓,她又自顧自地搖頭。
“不對,就算鬱湄不懂事在那兒發瘋,你說陳氏,好端端一個通判夫人,怎麽也跟著瞎摻和?”
辛夷哼笑一聲。
“沒那麽簡單。”
杏圓比另外兩個丫頭沉穩,聞言點點頭。
“婢子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尋常。”
桃玉:“怎麽個不尋常?”
辛夷慢條斯理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啊,是來套我話的。”
乍一聽上去,好像在說傅九衢辦這個案子,是因為辛夷吃鬱湄的醋,借著生了兒子要夫君收拾鬱家。可通篇下來,不難聽出,陳氏在拐彎抹角地打聽案子的細節。
又或者是,想了解傅九衢到底掌握了什麽線索……
如果辛夷心眼再簡單一點,受不了她們的猜疑,急著為自己爭辯、解釋,難保不會透露出幾分案子的細節來。
“這個葛庸老奸巨猾,他的夫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三個丫頭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