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的侍衛聽了麵露不解,穀遇卻是說完便往甲板上一躺,再不說話了。
他寄給白羨魚的信不知道到了她手裏沒有,他們在海上航行,也得不到有關京都的任何消息。
解藥還沒有完全研製出來,可也有些緩解的回了南詔一趟,倒是讓他有了新的思路。
若是用藥逼不出來,或許可以試試金針療法。
穀遇腦海中一瞬間過了許多個方案,卻都逐一否決。
……
“你們聽說了嗎?白家和謝家聯姻了!”
“早就聽說了,之前我還以為這事成不了的呢。”
“鎮北侯家的小侯爺雷打不動往鎮國將軍府裏跑了一月有餘,這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光是兩方的模樣便極其登對啊,也不失為天造地設的一對。”
“……”
京都風沙渡,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裝修風格裏,熱熱鬧鬧地坐了許多人,店鋪夥計熱火朝天地忙著。
白羨魚和綠珠坐在裏間,麵前擺了一件盆景,枝葉鬱鬱蔥蔥,旁邊是兩碟開胃小菜。
“我倒是想看看謝行蘊和白羨魚成親到底有多壯觀,兩家都不缺錢,白羨魚當真是好福氣。”
“那可不是,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期待。”
白羨魚看完手中的信件,疊好放進袖子裏,“外祖母和姨母也不知道另一枚印章是誰留下的,不過她說過,在娘親離開梁州隨軍北上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個男子,那個男子腰間有一塊形狀很漂亮的玉,是夔龍狀的。”
綠珠接話,“那也太難找了些,夔龍樣的玉佩在咱們大夔是經典的意味著祥瑞的圖樣,隨便在路上找幾個公子,家中應當都有夔龍樣的玉佩。”
“……也是。”白羨魚無奈托腮,“可外祖母那裏也隻有這麽點消息了,過了許久,她也說不清楚具體是哪裏好看,不過——”
她撂下眼睫,“一眼能記住這麽多年,想來這枚玉佩不是凡品,應是漂亮的過分,才能在眾多夔龍狀的玉佩中脫穎而出,否則外祖母見過的夔龍紋比我吃過的飯估計都多,尋常材質做工必不可能讓她記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