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蘊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數秒,方才微咳了聲,“好看。”
白羨魚唇邊的笑意抽了下,“我是問你像不像從前給你做的那件?”
男人不帶絲毫猶豫,“像。”
白羨魚:“……”她合理懷疑,即便她現在去拉頭驢來說是鹿,謝行蘊也會毫不猶豫地說是鹿。
“好了,先別做了,我們來日方長,衣裳不著急。”謝行蘊看著她的眼睛,扯出一個笑,“總歸小魚兒是遊進了我的池塘,怎麽都跑不了的。”
白羨魚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拿起一枚紫玉鉤帶。
……
長秋殿。
李長寧用完晚膳,夜空正逐漸蠶食周圍的亮光,丫鬟小心翼翼地敲門,想到不久前另一個丫鬟的慘狀,害怕地抓著拳頭,往後退了幾步。
服侍她用膳的丫鬟看見了,快速道:“殿下,派去請白羨魚的香兒回來了!”
李長寧一記眼神甩過去,那人立刻趴在地上,“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少說沒用的廢話,要你去把白羨魚叫來,她人呢?”李長寧拂袖而起,氣勢洶洶地往門外走,看了兩眼沒看到人,臉上登時難看的不得了。
“問你話呢,她人呢!”
丫鬟語調哆哆嗦嗦,“白羨魚說她不是,不是您能隨便叫喚的人,還說,還說要是奴婢再多說一句,就讓人殺了奴婢!”
李長寧大聲嗬斥,“然後呢?然後你就跟條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回來了!嗯?”
“是是……”
“廢物,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請不回來!我要你何用!”李長寧眯起眼睛,一把抄起抽屜裏的剪子,“我看你這耳朵是不想要了,離開之前我怎麽和你說的?”
“哐當”一聲,剪子重重砸在地上,尖銳摩擦聲狠狠刺激人的耳膜!
服侍晚膳的丫鬟適時道:“殿下說,若是沒有把白羨魚叫來,那就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