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深和白錦言行了禮。
靜安長公主看向一旁的位置,淡聲道:“坐吧。”
白檀深坐下,腰間白玉輕晃,“殿下,我們今日前來,一為探望幺妹,二為拜訪長公主,不知我妹妹近日可有給殿下添麻煩?”
白錦言緊接著開口,“聽聞七公主在此療養,不知傳言是真是假?”
靜安長公主哪能聽不懂他們話裏的意思,“是真,我知你二人此番就是為了白羨魚來的,也不必在我這兒浪費時間,這就去吧。”
白錦言聽了這話就坐不住了,兩股發力,就要起身。
他在家中聽三哥說起這事,就覺得不太妙,李長寧嫉妒成性,突然說要療養來了長公主府,想來就是衝著謝行蘊去的,他妹妹這麽柔柔弱弱的,哪裏鬥得過李長寧。
是以當即就坐不住了,派人送了拜帖。
白檀深卻給了白錦言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再度看向靜安長公主,“殿下可還記得那日在將軍府說過的話?”
靜安長公主皺了皺眉,“記得。”
那日,她隨蘊兒一道去提親,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們同意這門親事的條件。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白羨魚是蘊兒的正妻,且蘊兒不能納妾。
“殿下記得便好。”白檀深淡淡道:“現如今距離他們二人的婚期還有兩月,若是殿下反悔或是有其他想法,我們也沒有意見,雙方收回婚書便可,您說呢?”
靜安長公主驚詫地看著他,“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對這門婚事還有什麽不滿?”
“並非不滿,不過我妹妹自小嬌生慣養,稚氣天真,她涉世未深,並不代表我們的眼裏容得下沙子,謝行蘊若是成婚了,身邊女子還糾纏不清,想來這門親事對他們而言並不大合適,與其到時鬧得難看,不如及時止損。”
靜安長公主神色已然動怒,“及時止損?你從哪得出的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