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怔了片刻,躲開他的視線,“因為你早就和穀遇商量好了,他煉情蠱,你找機會給我下蠱,第二日你會起早來見我,也是因為情蠱的作用隻在見到的第一個人。”
謝行蘊將頭靠在門邊,意味不明地複述:“……我給你下的蠱。”
“裴姑娘上了我的船可並沒有靠近我,而你那個時候時常在我身邊,我身邊的人皆是簽了死契的仆人,他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你覺得……我會做這樣的事情?”
白羨魚道:“做與不做,結果不是很明顯嗎?”
謝行蘊一雙墨眸定定地注視著她,慢慢走上前,聲音輕緩,“不是我。”
“你已經說過這句話了。”
他艱難地扯了下唇,目光低垂,“那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
“說的再多,假的也不會是真的。”白羨魚喝了一口茶,神色平靜。
時值晌午,房間內亮堂的很,可不遠處的天空已經積壓起了烏雲,緩慢地往這裏移動。
屋內沉默良久,穀遇頓了片刻,默默走出去,將門關上了。
白羨魚顯然不信他,也不信謝行蘊。
他再在這,也隻能添亂。
他一出來,蕭正便從樹上跳下來,著急道:“怎麽樣?白五小姐信了嗎?”
“沒信。”穀遇頹喪地坐在院子裏,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頭,“主要是咱們證據太少了,而且我總覺得……”
“覺得什麽?”
“我總覺得白羨魚以前是不是和謝行蘊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他道。
蕭正頓時跳起來,“你也有這種感覺?”
“嗯。”穀遇道:“我覺得白羨魚好像一直對謝行蘊抱有戒備,簡單的來說,就是她並不信他。”
按理說,謝行蘊這樣喜歡一個女子,很難會有女子不動心吧,可白羨魚有些過分冷靜了,就好像時刻在提防著,提醒著自己不要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