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深第一個接住了他,這才免得他栽倒在地上。
等謝行蘊暈過去之後,周圍站了一排的大夫才敢靠近。
“快!”靜安長公主跑著過來,眼睛哭得紅腫不堪,“你們快給蘊兒看看!”
“是!殿下!”
穀遇已經蹲在旁邊給謝行蘊診脈了,過了一會兒後,眉頭緊緊皺起,“長時間心悸,加上睡眠不足,他身體現在已經到極限了。”
“那該怎麽辦?”靜安長公主看著他們把昏倒的謝行蘊抬起,急急詢問。
“先讓他好好睡一覺吧,等他睡醒了,再按時服藥靜養些時日。”穀遇看了眼謝行蘊鮮血淋漓的手,輕摁了幾下,眼中歉疚之意明顯,“他的手我會想辦法治好的。”
“好,你是蘊兒的朋友,我相信你。”靜安長公主吸了吸鼻子,眼神哀戚,“怎麽就出了這種事……”
穀遇寫著藥方的手一頓,看到謝行蘊這樣,他居然有些希望這是人為的。
若是人為的,謝行蘊好歹有個報仇的念想,若真是一場意外,又該讓他如何釋懷?
看著心上人這麽死去,一輩子都釋懷不了的。
白檀深把謝行蘊交給靜安長公主府的人之後便離開了。
白景淵站在他旁邊,看著被一群人圍著的謝行蘊,“他怎麽樣了?”
“心悸,再加上睡眠不足,撐不住倒了。”白錦言接話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後麵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白陌淮提醒道:“羨魚隻要出了京都,那麽我們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二哥說的對,”白錦言看到這樣的謝行蘊,心中亦是十分震撼,他難以想象從前那個在書院裏像塊冰山似的人,居然也有這麽撕心裂肺的一天,語氣不免嚴肅許多,“現在外麵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說不定那位的眼線已經派上用場了。”
幾人對視一眼,皆不約而同地步入廢墟當中,雖然火已經熄滅,可裏麵的餘溫仍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