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怎麽能不擔心?你看你這幾年把自己的身體折騰成了什麽樣?不是幻症,就是頭疼腹疼,忙起來還不進食,你這樣繼續下去,遲早會把自己給拖垮的!”
“快來人啊,把蘊兒扶進去休息!再去拿點吃食來!”
“是。”
謝行蘊眼神中透出一絲無奈,“寺中清靜,聲音小些。”
靜安長公主抓著果盈的袖子,忙點頭,惦記的糕點也忘了,隨意放在一旁,跟著進屋了。
果盈命人去熬了藥膳,再一轉頭,卻不見顧輕衣的身影了。
……
顧輕衣自打來了京都,除了謝行蘊之外,所有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就算是跋扈的靜安長公主也對她稍降辭色,像今日一樣,所有人都對她棄之若履的情況從未出現過。
難道她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得被所有人嫌棄嗎?
悲憤交加之際,她又闖入了今早的院子。
顧輕衣看到這裏就一肚子火,惡狠狠地踢著門前栽種的樹泄憤。
白羨魚聽到動靜出來,“不知我院中的樹怎麽招惹了顧姑娘?”
“大相國寺這麽大的地方,長在哪裏不好,它偏偏長在路中間擋人的路!要我說,不如直接砍了,免得在這裏惹人嫌!”
顧輕衣看了一眼白羨魚,“國師,你說是不是?”
白羨魚微微一笑,哪裏聽不出來她在指桑罵槐,不過這顧輕衣也是個神奇的,明明是她無緣無故來撞她,誰知她會被謝行蘊勒令離開。
再說她那個時候可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是不敢對謝行蘊生氣,便遷怒於她?
顧輕衣倒沒真想得罪國師,隻是胸口淤積著一股火氣,不發泄出來不痛快。
她看這個赤連總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說起話來也波瀾不驚的,看著還比她小,倒是像極了她從前家中那個好欺負的弟弟,加上這一年來被眾人捧到天上去了,性子更驕縱,所以惡從膽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