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想去?”
白羨魚沒有猶豫多久,雖然時間緊迫,可她也不是心急之人,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南轅北轍,“還是改日吧,祈福大典還需要做許多準備,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到時再去找蘇兄賞花。”
“嗯。”蘇卿柏雲淡風輕,也未表現出其他什麽情緒。
白羨魚輕嘶了聲,看來還得多多小心啊。
有的時候看起來最好相處之人,或許才是心機最為深沉之人,在所有人都將他視作無害之人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背刺一刀。
這個蘇卿柏能拿捏住那個春秋嬤嬤,還掌管這麽大一個皇陵,連生門的人都進不了,折損在他手上,想也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
她暗自慶幸了下,還好她理智尚存,沒有衝動答應,不然恐怕她就要折在這裏了。
蘇卿柏此刻泰然自若地往前走著,在白羨魚眼裏卻徒然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霜寒之氣,以及淡淡的危險氣息。
“在這皇陵當中,春秋嬤嬤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大可命人告訴我。”
白羨魚暗暗笑了聲,命人告訴他?難道這皇陵當中還有她的人嗎?
說來說去都是他們自己人,她要是真的把他的話當真,讓人去告春秋嬤嬤的狀,怕是不出這外兩層,就已經傳到春秋嬤嬤那去了。
可蘇卿柏的臉色卻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墨餘。”
白羨魚蹙眉,“墨魚?”
隨著男人話音落地,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行動矯捷,猶如黑豹一般,“墨餘在。”
“原來是人名……”白羨魚看著他和蘇卿柏,“這是做什麽?”
蘇卿柏輕描淡寫道:“方才國師和七公主發生衝突了吧?”
“嗯。”
“皇陵外層不少人進來之後便瘋瘋癲癲,有的是真瘋,有的是為了躲避懲罰假瘋,但不管如何,國師大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身邊還是有個侍衛跟著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