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祠堂非皇親國戚不能進,可蘇卿柏作為守陵人,曆來燃香以及等等祭拜都是他來,是以算個例外。
她的身份是消除凶兆的國師,自然也是個例外。
白羨魚嫁給謝行蘊之時,也曾進過皇宮內的祠堂,可並未看到有關畫像。
今日在這裏,確實實實在在見到了。
先帝長得器宇軒昂,身高八尺,濃眉大眼,表情威嚴地坐在龍椅上。
和武宣帝的氣質也截然不同,武宣帝有種近乎空虛的強健感。
在他族祠堂,白羨魚也沒有一直想著人家兒子的壞,收斂情緒後跟著蘇卿柏一一跪拜。
從祠堂走出,白羨魚開始按照圖紙,吩咐蘇卿柏的人一一進行布置。
蘇卿柏站在她身邊,“方才的畫像,你可看清了?”
白羨魚心生奇怪,“看清了。”
“若是沒有看清,我可帶你再去看看。”他語出驚人,“直到你看清為止。”
白羨魚琢磨了下他這話的意思,他是好心還是別有用心?
為何突然問出這樣的話?
她看不看清先帝的遺容,這很重要嗎?
“真的看清了?”蘇卿柏又重複一遍。
白羨魚這回卻聽出了一點譏諷的意味,除了譏諷,她不知他為何要反複提起這話,“蘇兄這是何意?難道是怪罪我冒犯了先帝嗎?”
蘇卿柏看她一眼,淡道:“你為何如此想?”
白羨魚心道,那也是你的行為太過古怪,在她身邊安插人手,無緣無故邀她來裏層賞花,現在又一直反複問她看清楚先帝的麵容沒有。
這是什麽道理?
白羨魚滿腹疑惑,覺得這皇陵當中迷霧重重,不僅僅是有關武宣帝,就連先帝,還有眼前這個蘇卿柏都懷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的父親若是先帝的親信,當年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吧?
她看著蘇卿柏,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