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街坊提到蘇悅靈,其他鄰居也紛紛搭話。
“是啊,盧山村的人運氣可真好。聽說他們村裏的路全都是用糯米原漿鋪的,比咱們縣城好多了,這是真的嗎?”
“我還聽說衛國鄉君心地純善,溫柔可親,賢良淑德,是我們女人的楷模。”就住在張家左邊的朱娘子忍不住露出了憧憬敬佩的表情。
蘇悅薇剛才因為朱娘子誇她秀美溫柔而對她有好感,現在這份好感飛快地被她收了回去。
嗬嗬,不過是人雲亦雲的蠢貨罷了。
隻是她十分清楚,在這些街坊鄰居都對蘇悅靈交口稱讚的情況下,要是說蘇悅靈的壞話,反而會顯得自己心胸狹隘,像是見不得人好一般。因此她壓下了胸口不斷翻滾的鬱氣,勉強笑道,“我和那位鄉君不熟悉,隻是有過幾麵之緣。”
“太可惜了,要是你和她認識,能得到她幾分指點,肯定好處不少。我剛才看到了你們搬過來的紡車,你們盧山村可真好啊,買腳踏紡車都比別人容易多了。我家定金交的晚,得下個月才能拿到。聽說州府那邊現在也都在用衛國鄉君發明的腳踏紡車。”
這些城裏民眾本身也沒讀書,被蘇悅薇他們請來,不免擔心和他們這樣的讀書人家沒有話題聊,會被瞧不起。於是在知道他們是盧山村人時,便打著拉近關係的想法,滿嘴誇起了衛國鄉君蘇悅靈。
反正都是一個村的,就算不熟悉,肯定關係差不到哪裏去,誇這個總沒錯。
殊不知他們每一句讚美,都像是刀子一樣拚了命往蘇悅薇和張成望胸口裏鑽。畢竟他們搬到城裏來,不就是擔心蘇悅靈報複嗎?
結果來了這裏,也逃不過蘇悅靈這名字的摧殘,簡直讓他們快嘔死了。
張成望隻得默默喝酒,借酒澆愁。
他決定以後還是少跟這些沒見識的鄰居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