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縣大驚,“你家主子是誰?”
同知?哪個同知?
他神色一斂,原本以為隻是單純的偷盜財物,居然還牽扯到官員。那麽對方偷盜糯米的目的並不單單隻是為了錢財,隻怕是想要阻礙鄉君修路。
為了一己之私做這種事,其心可誅。
見姚知縣神色震驚,周列家的微微鬆了口氣,那股優越感又上來了。同知還在縣令之上,諒他也不敢得罪。她以前見慣了其他人在太太麵前卑躬屈膝的模樣,對太太充滿了信心。
她咬牙說道:“我家太太是陳同知的妻子,我是她最器重的陪房。你若是將我們下獄了,我們家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縣令是正七品,但同知可是正五品,在定南州也就比知府小。
陳同知嗎?
沒想到這周列家的居然是陳同知的仆役。也不知道她陷害鄉君,是否就是陳同知指示的?
不過姚知縣還真不畏懼他,同知再大,也無法在定南州一手遮天,更別說他還能寫信給知府大人。
他冷冷說道:“你的意思是,是陳大人命令你偷的糯米?還是陳夫人?”
等等,陳夫人?
姚知縣忽的想起了妻子前段時間同他說過的事情。說九月初的時候,陳夫人也親自過來元家慶賀,甚至還有意和元家結親。結果因為八字同衛國鄉君相克,身體當場出現不適,隻能匆匆忙忙離開。
這陳夫人不會是因為這緣故就恨上鄉君了吧?
但這事明明是她自己的問題,關鄉君什麽事?她未免也太過小雞肚腸了。
而這段時間,他州府也有朋友寫信和他提了一事。說陳夫人的兒子不好女色好男色,陳夫人還想著坑娘家侄女,事情曝光以後,母子兩皆聲名狼藉。
姚知縣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周列家的心知單單同知夫人的身份未必能嚇到縣令,她梗著脖子說道:“等我家老爺來了,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