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有的人來說,自己丈夫試圖強迫別人,那肯定是想狐媚子勾引的。
錯的隻會是別人,而不是自己丈夫。
石氏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蘇悅靈冷笑道:“碧玉需要勾引你丈夫?她圖你丈夫什麽?圖他年紀大不洗澡,圖他有狐臭,圖他皮膚鬆弛?”
“也不看看自己丈夫什麽德行。”
“你丈夫都四十多歲了,還是八品縣丞。”
“我家官人不到二十就是解元,而且貌若潘安。碧玉需要放著隨君不勾引,去勾引你丈夫?隨君和你丈夫,瞎子都知道要怎麽選。”
其他夫人不由讚同地點頭。是啊,有年輕俊美前途不可限量的元隨君在,誰都不會選姚向陽這個小小的縣丞。石氏不敢怪丈夫貪花好色,反而將錯推到受害者身上,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不過蘇悅靈這嘴巴真不是一般的毒,先前看她嬌滴滴的模樣,還以為她性格軟綿。沒想到卻是這般雷厲風行的性子。尤其那句圖他年紀大不洗澡,更是把她們逗樂了。
石氏氣得腦袋發懵,又是憤怒又是不解。
蘇悅靈不是應該跟她一樣,討厭這些狐媚子的嗎?她居然還幫狐媚子說話,甚至為了狐媚子而這般詆毀她的丈夫。她臉色發青,脖子上青筋畢露,胸口有一把火在燒。
她咬牙說道:“向陽不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定是那賤人陷害她的。”
對於這種叫不醒的人,蘇悅靈隻是冷冷說道:“碧玉是我的人,他冒犯碧玉,就是冒犯我,我今天倒是要治一治他這不敬之罪。”
說著,她轉頭對護院說道:“帶路。”
石氏仿佛打翻了顏料瓶一樣,臉上五彩斑斕的,神態更是變幻連連。
憤怒、惱火、不安、震驚,皆而有之。
蘇悅靈應該隻是說氣話吧?她不會真的要整治向陽?
就算真的是向陽輕薄了碧玉,那也是碧玉持身不正。不然他怎麽別人不輕薄,就隻輕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