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謝家的心情再複雜,也得捏著鼻子幫鍾藍。
當然了,等鍾藍開開心心接過聖旨後。謝韻紫還是和鍾藍私下談了談,趁機拉攏一下鍾藍。
“這段時間相處,我極喜歡你的性子。你若是嫁給玄兒的話,定能和他十分投契。可惜你和玄兒還是缺了那麽一點緣分。”
“在我心中,還是將你當做自己的侄媳婦看待的。我也隻認你一個。”
鍾藍聽著這位惠嬪那聽起來十分誠懇的話,故意睜大自己的眼睛,流露出小鹿一樣動人的濕漉漉的眼神,“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謝韻紫內心浮現出淡淡的鄙夷,鍾藍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哄騙。就像是父親所說的那樣,這類單純沒見過市麵的女子,隻要以情愛為牢,便可以讓她們死心塌地地幫他們。
鍾藍露出了帶著幾分羞澀的迷人微笑,“那我可以帶他回羲族。”
“我可以養他,還可以為他種一片竹林。”
謝韻紫滿腔的腹稿就這樣被堵了回來,身子變得僵硬起來,“不用了。玄兒的父母長輩都在新州,他是個孝順的人,父母在,不遠遊。”
鍾藍說道:“沒關係啊,他爹娘就是我爹娘,我也可以一起養。我以後就是族長了,養得起的。”
謝韻紫沒想到鍾藍的臉皮這麽厚,都已經沒戲了,居然還試圖覬覦她的侄子。
她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你們家是不是有那個秘色瓷?據說是很好看的瓷器!”
“可以送我幾個嗎?我爹生前一直想買秘色瓷,但那時候沒有人會把這樣珍貴的瓷器賣給我們。”
謝韻紫帶來宮中的秘色瓷已經被朱雅兒給收割了大部分,僅剩下的那些全都是她的心頭好,平時拿出來用都舍不得,隻是偶爾品鑒一番。讓她送給鍾藍,這無疑是在她心中割肉。
她勉強擠出笑容,“我手中的那些秘色瓷要麽送人要麽不小心摔碎了。我在宮中,也不好傳消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