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睡得好好的,被弄醒,有些惱火地揮手。屹
洪太傅條件反射地把頭偏向另一邊,露出了有些自得的笑容——幸好他早就猜到夫人被吵的時候脾氣會很大,這是他無數次被打到時的血淚教訓。
然而他躲了一邊,卻沒躲過另一隻手,啪的一聲,洪夫人另一隻手打在他臉上。
洪太傅的表情僵住了——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他的妻子洪夫人打了他一下後,人也清醒了。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剛才我好像不小心打到蚊子了?”
洪太傅臉一黑,他是蚊子嗎?他明明是有正事問妻子的。而且這天氣哪裏來的蚊子。
洪夫人問道:“你剛剛和我說什麽?”
洪太傅放下被打了的事情(反正也不是沒被打過),將剛剛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屹
洪夫人說道:“對啊,我今天便是要去參加沈家二小姐的及笄禮,那沈靜竹是出了名的孝順孩子。”洪夫人一貫喜歡這樣孝順的孩子。
“對了,你怎麽忽然問起郭氏了?郭氏去世好些年了。沈從煜和她感情深厚,這些年來一直都沒續娶。可惜郭氏的孩子前段時間因病去世。”
洪夫人那時候還唏噓了一把。
洪太傅對於自己的夢更是信服了幾分,繼續問道:“那沈家,是不是打算將沈靜瑛記在郭氏的名下?”
原本還有點困的洪夫人這下是徹底清醒了,“這個我也不確定,得今天去了才知道。不過前些天我倒是聽到一點這樣的風聲。”
洪太傅臉色更難看了,“那沈家二小姐和她生母,何其惡毒!難怪郭氏會托夢給我,讓我為她討回公道。”
“郭氏還說了,她願意將她所有的嫁妝捐給朝廷,不願意便宜了害她和她女兒的惡人。”屹
他一臉憤慨地跟妻子說起了那夢,說著說著,又把自己氣得額頭青筋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