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在江廠長聽來多少有點不舒服,仿佛林芝是在跟自己施壓,“如果你跟喻心梅真是提前商量好的,我也不能容忍這樣的做法。”
有一就有二,這事不解決清楚,肯定會有其他人效仿,作為廠長,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江廠長這麽說,就是懷疑我了?”林芝閃過一絲精光,“倘若我現在就走,多少有點畏罪潛逃的嫌疑,布料我可以不買,但是不可以白白被人汙蔑。”
她這麽自信,江廠長不免有些難以定奪,“隻要你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我才敢把貨交給你。”
“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我又何必證明?肖明珠不也是空口無憑嗎?”林芝眉眼一冷,“我隻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梅姐被冤枉!”
她轉而看向江廠長,“我能看一下那張單子嗎?”
隻要證明喻心梅的單子不是故意簽錯的,就可以證明她沒有勾結外人,林芝的這個要求可以說是合情合理,且她現在具有質疑的資格。
不一會兒,江廠長就讓人把報銷的單據拿了過來。
從字麵上來看,確實是喻心梅的字跡,也確實寫的是呢料,如果不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江廠長也不可能去冤枉一個小員工。
林芝將單據本翻了翻,發現這是一式雙份的單據,也就是說簽名的時候,必須在底下墊一層複寫紙,這樣就可以同時簽兩張紙。
林芝對比了一下上麵的字,突然指著某個地方問道,“心梅姐,當時你看到的棉料兩個字,是你寫的嗎?”
喻心梅搖搖頭,“不是,我那天就簽了名字還有日期。”
“所以你也沒確認,
“確實沒有。”喻心梅回憶道,“當時我簽的時候,複寫紙已經墊上了,我以為的不是棉料?”
林歡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心梅姐這個簽名是有人複製的,對不對林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