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暴躁易怒,在他身邊當差做事,要格外謹慎。”沈祐目光幽暗,緊緊鎖住她的臉孔:“不管何時何地,都要先保全自己。”
自那一日在秦王府見過她,這半個多月來,沈祐時時牽掛。
他一直都知道,她做的事十分危險,全靠機敏應變。他更清楚,以她的能耐,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可知道是一回事,牽腸掛肚是另一回事。
馮少君輕笑一聲,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皺起的眉頭。
這種被人關心的滋味,真好。
前世她孑然一人,獨自前行。化身萬千之餘,偶爾也會有不知何年何月自己是誰的茫然錯亂。
如今,她再沒有這份煩憂。隻要想起他,她立刻就會清晰地做回馮少君。
這種感覺,真是美好。
少年情熱,禁不住撩撥。
沈祐呼吸有些急促,用盡自製力,稍稍後退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馮少君卻不能體會他的一片苦心,上前兩步,再次纏住他。
真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沈祐無奈地笑歎一聲,擁住懷中佳人:“少君表妹,我們早點成親吧!”
馮少君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遊動:“你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你,成不成親,都不要緊。祐表哥,你抱我去~床~榻上吧!”
沈祐:“……”
沈祐像被開水燙到一般,火速鬆手後退。
馮少君顯然沒料到沈祐會是這等反應,右手略有些尷尬地停頓在半空。
“馮少君!”沈祐顯然惱了,薄唇抿得極緊:“你到底當我是什麽人?你以為,我求的是一夕之~歡?”
馮少君心虛地咳嗽一聲,慢慢縮回無處安放的手,略顯蒼白無力地解釋:“你別生氣嘛!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想,反正我們已經定了親,遲早是要做夫妻的。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拜天地是給別人看的,可做夫妻的,是我們兩個人。隻要你情我願,就是早一些……也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