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君終於轉過頭來:“義父,我和別的女子不同。”
“相夫教子打理內宅的日子,不是我想過的生活。”
“成親之前,我就和沈祐說過。他也和我約定,等新婚滿月了,就陪著我搬回崔宅。以後,他當差,我也一樣當差做事。”
“我實在沒想到,真正的阻力不是來自於我的夫婿,而是殿下和義父。”
馮少君眼眶微微泛紅,聲音裏有一絲哽咽。
楊公公明知她有大半都是裝出來的,一顆心還是禁不住軟了一軟。
“三兒,”楊公公換了個更熟悉的稱呼,彼此陡然親近了:“你別哭鼻子抹眼淚。這事,義父做不了主。”
所以,都是太子的意思。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太子為什麽對沈祐這麽好?
哪怕成親了,秦王府那樣的差事她不能再做,短期的十天半個月之內的差事,根本沒什麽影響。他們夫妻兩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同為太子當差出力。
這才是正常的思路。
太子為何忽然放棄她這麽一柄利器?
就因為她嫁的是沈祐嗎?
短短刹那,馮少君心中閃過無數念頭。眼眶愈發紅了,伸手扯住楊公公的衣袖晃來晃去:“我不管,義父就得為我做主。”
楊公公生平應付過無數困境,現在對著嬌嗔耍賴的義女,卻是手足無措沒有招架之力。
“你先擦了眼淚。”
“不,義父不幫我,我就一直哭。”
“你這丫頭……罷了罷了,我答應你。日後得了機會,在殿
“義父這是在哄我。”馮少君抬起眼,水光在黑眸中閃動:“一轉身,就把這一樁扔在腦後了。我又不能進東宮,到時候,義父就順理成章地忘了'此事了。”
這丫頭,心眼比蜂窩還多,想騙她真是不容易。
楊公公哭笑不得,長歎了一口氣:“義父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做到。要不然義父給你立個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