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盛夏已過,秋日的涼意襲來。
一直在東宮養傷的太子殿下,傷勢日漸好轉,已經能被扶著下榻慢慢走動了。臉色也一日好過一日。
袁皇後每日都來東宮,眼看著兒子傷勢大有好轉,袁皇後滿心歡喜:“太醫說了,你再養幾個月,等過了年,就能恢複如初。”
恢複如初是不可能的。
體內餘毒,清除了七七八八,不過,身體被傷了根本,還得慢慢調養。還有右臂,永遠留下了碗口大的傷疤,用不上力氣。
這些事,在朱昀的示意下,兩位太醫都瞞了下來。在袁皇後麵前,當然要挑好的說。
從表麵來看,朱昀就是稍微虛弱了些。
袁皇後滿麵喜色,袁敏也是笑意盈盈:“殿下已經能下榻走動,很快就能痊愈。母後也該放心了。”
夫妻兩個很有默契,在袁皇後麵前都是高高興興的。
等袁皇後走了之後,朱昀才呼出一口氣,在床榻邊坐了下來,低聲嘀咕:“我現在真是不中用,這才走了一小圈,就滿頭都是虛汗。”
袁敏用帕子為他擦拭額上的汗珠,笑著輕嗔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麽重的傷,總得慢慢將養恢複。”
朱昀又歎一聲:“整天在東宮裏待著,實在太悶了。”
他這副模樣,既不能上朝,又不能看奏折。每天待著寢宮裏,氣悶至極。從能下榻的那一日開始,他就積極練習行走。
隻是,養身體這等事,急也急不來。朱昀發了幾句牢騷,繼續老實待在東宮。
慶安帝每日政務繁忙,時常批閱奏折至深更半夜。每隔幾日,才來東宮探望太子一回。
這一日午後,朱昀在寢宮裏慢慢踱步。一旁的祝統領要上前攙扶,被朱昀堅定地拒絕了:“不用你扶,我自己走。”
走了兩圈,朱昀的額上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