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神色有倦意,眾人都心領神會的找借口離開。
許夫人和陸傾喬邊說話邊出門的時候,沈老夫人突然叫住了陸傾喬。
陸傾喬隻好又折返。
屋內隻剩下沈老夫人和陸傾喬。
沈老夫人讓她坐下,仔細的看著陸傾喬,像是要透過她找尋誰的影子一樣。
陸傾喬並沒有打擾,而是等待著沈老夫人開口。
“抱歉啊,孩子,這麽看著你,我隻是……”沈老夫人突然有些哽咽。
陸傾喬不明所以,隻好安靜的遞上紙巾。
老夫人失控了一會兒的情緒很快就平緩了下來。
她撫著盒子裏安靜躺著的那把琵琶,說:“這把琵琶是我丈夫的妹妹生前所用,後來遺失,非常感謝你把她送了回來。”
沉吟片刻,沈老夫人才又開口,“我看著你,總覺得有些熟悉,但這麽仔細一看,卻是陌生的,你像……但又不像……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麽。”
“人老了,情緒有些不穩定,讓你見笑了。”
老夫人擦著眼角,笑著,笑容裏滿是故事,沉甸甸的。
“老夫人多慮了,不知道您說我像又不像的,是不是那位沈聽長輩。”陸傾喬反複咀嚼老夫人說的話,有了些想法。
沈老夫人看著陸傾喬,突然的就有了想要敘述的欲望,握著陸傾喬的手,緩緩說著。
原來沈老夫人和沈老爺子除了如今的膝下的一子一女,曾經還有個小女兒。
小女兒三歲的時候表現出對琵琶的喜愛,所以開始跟著沈聽接觸,跟著沈聽出入演奏場所。
然而意外就在一次沈聽演奏結束後,她從更衣室出來後,發現小女兒和那把琵琶一起消失了。
經過調查,是另一位演出的樂手把人抱走,本意是想要勒索沈家,隻是過於驚慌,在人來人往的路上把人遺失了。
之後,在一條遺棄的水溝裏發現被野狗啃得隻剩下衣物的小女兒,而這把琵琶再無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