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叫你們來,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吧?”
刑部尚書梁複言跟大理寺卿屠鑒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
晏君初點頭不語,容王一頭霧水,襄王最小隻是笑了笑,吳王搖搖頭,景王也搖頭不知。
皇帝掃了幾個兒子一眼,又看著刑部尚書,“梁愛卿,由你來說。”
梁複言拱手應了,這才開口說道:“定安衛傳來消息,衛指揮使王道立暴斃。在這之前,王道立的兄長王道信五年前剿匪身亡,十年前二人的大伯王直芳戰死。十年之內,王家連死三個衛指揮使,王道立之子王韶懷疑其父暴斃乃是堂叔王道績所為,故而一紙狀書告到了衙門。”
這個案情聽起來有點慘,十年連死三人,但是有一點不太對。
容王就看著梁複言問道:“梁大人,照你這樣說王直芳當年戰死,接任指揮使的不應該是他的兒子嗎?怎麽會是侄子?”
各地衛所指揮使一旦出現意外,首先繼承指揮使的是其子,就算是兒子繼承指揮使,也得參加武選司的比試。如此嚴格的世襲選拔製度就是為了防止軍官後人無能坐吃皇糧。
梁複言搖搖頭,“殿下,如今咱們這邊隻知道王韶狀告王道績,其他的事情還不清楚,需要前往定安衛查證。”
皇帝聽著這話就看著容王說道:“如果什麽都知道,朕還叫你們來做什麽?”
容王梗了一下,硬著脖子說道:“兒臣就是因為不知道這才問,這您也訓我?”
他冤不冤?
皇帝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其他幾個兒子,“你們說呢?”
吳王沉默不語,他一向沉默寡言,眾人也不稀奇。
景王想了想說道:“父皇,兒臣覺得王家的事情很有蹊蹺,七弟說的有道理,當初繼承指揮使位置的為什麽不是王直芳的兒子而是他的侄子,此事必然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