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初看了一眼容王,然後笑著開口,“父皇,七弟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又如何能遠行。便是想去,怕是也得等到平安生產之後再議。”
嗯?
眾人驚愕地看著太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太子妃如果想去的話,太子這意思不攔著?
什麽時候太子這麽好說話了?
皇帝一言難盡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真是出息了。
晏君初對上父皇的神色,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皇帝:……
行吧,這兒媳婦是自己挑的,性子確實有點野,兒子以柔克剛好像也沒錯。
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蘇辛夷想好的話都不用說了,她側頭看著太子,配合的露出一個歡喜的笑容。
皇帝看著牙都疼了。
什麽鍋,配什麽蓋!
被容王這麽一折騰,宴席的氣氛就變得輕鬆起來,皇帝也不再提此事,問了些益王老益王在世的事情。聽著益王的回話,還唏噓了幾句,隔空懷念一番。
蘇辛夷瞧著陛下的神色,這番感念倒不像是作假,如此想來,當年陛下能讓益王去遂州安居,其實本身是有幾分信任的,畢竟其他的皇室都在京城窩著。
這宴席吃得很是愉快的,至少表麵上賓主盡歡,蘇辛夷在一旁仔細認真地觀察,確實沒看出李貴妃母子與益王夫妻之間有什麽關係,便是眼神都很少接觸,便是偶爾對視一眼,李貴妃也隻是輕輕掃過,一副不怎麽放在心上的意思。
這也有點讓蘇辛夷意外,京城皇室雖然多,但是真正的直係皇室已經很少了,益王府這一脈算是跟皇室很親近的關係,像是廣平郡王若不是娶了皇後的妹妹,在京城也是處於邊緣化的境地。
當初爭奪皇位十分的慘烈,直係的皇室死的死,傷的傷,貶的貶。
皇後帶著諸位嬪妃先恭送皇帝離開,然後益王等人隨行,太子與幾位皇子也隨後,蘇辛夷現在的情況就直接跟皇後辭行回東宮,皇後果然點頭允了,還叮囑她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