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看看,您看看那南安王府送來的那些聘禮——”慕詩嫣起身,抱著蕭淑華的手臂,撒嬌似的嗔了兩句。
“就那點東西,若單是比前兒晉王府送來給大堂姐他們過目的那份禮書上的少,便也罷了,可它竟還比不得咱們國公府給他們南安王府回禮的東西來得豐厚!”
“這跟先前他們在禮書上說的根本就不一樣嘛——”
“所以,這哪裏是女兒不想嫁給南安王,這分明是他們南安王府不是誠心實意的娶嘛!”慕詩嫣道,一麵可勁兒搖了蕭淑華的手臂,企圖自她嘴裏聽著些用來寬慰她的話。
孰料蕭淑華聽罷卻是將兩眼一眯,她非但不曾安撫她半句,反而冷笑著推開了她的手:“怎麽,蠢貨,你到現在才看出來,那南安王並非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娶你啊?”
“論家世,你比不上大房的那兩個賤|種;論樣貌,你甚至還不如阮眉煙那個狐狸精生下的小浪|蹄|子來得惹人憐惜——”
“何況,高門世家出來的貴女慣來不愛嫁與他人做妾,更不願見有妾室先她們一步入主了未來夫婿的後院。”
“南安王娶了你,便代表著,如果他不能就此奪得了國公府的支持,待到來日他與他人爭那儲君之位時,必將憑空少掉好大一番的助力。”
“——再加上此番你還是眼巴巴地上趕著把自己送過去的。”蕭淑華冷嗤,都說聘為妻、奔為妾,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本來就不會被他人珍惜。
畢竟……這世間又不是所有男人都似慕文華那般,清正到固執,固執到愚癡。
女人斂眸,瞳底悄然滑過一線輕蔑:“現下他肯向陛下請那賜婚的聖旨,不過是形勢所迫——”
“你祖母壽宴結束之後,不知是哪幾個嘴巴大的將你與南安王的事傳了出去,如今京中百姓們皆道你二人是情投意合、私定終生,稱讚王爺是普天之下難得的癡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