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除開留下自用或送人的貨物之外,從淮安運回的一船南貨北貨,都賣完了。
楊氏給霍二淮送晚食,霍惜和楊福則在家裏算賬。
麻布當初八錢一匹販來兩千匹,勻了些出去,自家留了一千三百一十二匹。除開留著自用的和送人的三十匹, 差不多賺了將近九十兩。這是大頭。
皮貨家裏留了些,一百兩販來,也差不多賺了五十幾兩。梨棗蜜餞買的不多,得利十兩不到。
糖還餘了三石。要是售盡,也能得利二十多兩。
這樣算下來,麻布利最大,翻了將近一倍。其次是皮貨, 有近十之五六的利。糖和梨棗蜜餞反而利最薄。
怎麽在京師吃的不好賣, 反而穿的好賣了?
看來生活改善型的生意現在還不能做,還得往百姓溫飽這塊生意想。
霍惜看著賬本眉頭緊皺,心思流轉。
楊福在一旁看著,隻聽霍惜計算每一個品類賺了多少多少,總共賺了多少多少,心裏樂開了花。扭頭看惜兒擰著眉頭,不像他那麽高興,又收了一些心思。
在一旁看著她。
天黑盡前,楊氏回了,一臉的憂心忡忡。
“怎麽了,娘?是不是爹有什麽事?”
“姐夫出事了?”
楊氏拍了他一把,“你不能盼著你姐夫點好?”
“那你幹嘛一臉的愁。”
楊氏歎了一口氣,“是鄒勝的奶奶。”
“鄒家阿奶怎麽了?”
“她不是從醫館回了船上嗎,這兩天在船上養著,病情又有些反複。可能是天氣涼了,受不住。哎, 年紀大了。要是村裏還有地有屋,還能回村裏養養。”
“那怎麽辦?這反反複複的,病還好不了了?”
“可不是。所以你姐夫看不過去,心疼她,想著把咱的院子借她幾天,讓她住住,等她養好病再回船上。”
“這個……”楊福看了霍惜一眼,“我姐夫跟他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