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一些油鹽不進呢?
果然文弱書生就是這麽別扭?
能不能直接一點?
“你自己能走嗎?”
葉清河想要搖頭,可看著漆黑的夜,他無論如何搖頭,對方都是看不到他的。
“不能。”
方悠悠有一點嫌棄的說著,“你還真的對得起別人那樣喊你。”
怎麽喊他?
葉清河陡然想起,他因為皮膚白,被稱之為小白臉。
他白還有錯了。
他這不是繼承了父母給的長相和膚色,能怪他嗎?
他就是秋收的時候曬黑了一些,可這個冬天,又白回來了。
“方同誌.....我自己能走。”
這是葉清河的倔強。
這男人還跟她別扭起來了?
“你再磨蹭下去,知青們都回來了。”
直接扛著走多快呀?
如今這樣扶著他一步一步,比老人步履蹣跚還慢,不知道何時才能到師父家裏?
葉清河又被這一句話氣的一張臉通紅,甚至覺得頭更疼了。
“方同誌,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不讓她說話?
這是嫌棄她來了?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後者不說話了,被扶著慢慢的走著。
“走路都能踩死螞蟻,這深更半夜的,也沒有人看到我背你。”
這女人什麽時候這麽可惡了。
難道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同誌背了,讓他以後麵對她?
他一個大男人還是要麵子的。
“我是男人。”
死要麵子活受罪。
方悠悠不再說話,扶著對方繼續走著。
兩人都不說話,在這寂靜的夜裏,雙方都能彼此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音,還有其他鳥蟲聲音。
葉清河:她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是他惹著她了?
方悠悠:不想說話,對方身上一股好聞的味道,一直在鼻尖流連,男同誌也用香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