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童歲纖長的眼睫顫抖著, 眼底便沾了點淺薄的霧氣,很小聲道:“那你要輕一些……”
不能像之前一樣,親得他嘴疼。
池星宇的呼吸更深了, 悶悶地嗯了一聲就迫不及待地湊過來,像是小狗一樣先舔了下他的唇瓣。
濕濕的,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池星宇把童歲剛才的話聽進去了,雖然很急著想要深入這個吻, 但依舊耐下性子慢慢磨。
童歲其實已經有些習慣以往被親得無法喘息的方式,這樣的溫柔倒像是鈍刀子割肉, 磨得他產生了很奇怪的感覺,喘不過氣, 一點點溶解在這細密的吻。
池星宇同樣也憋得不太好受。
整整一壇泛著沉香的佳釀放在自己的麵前, 卻隻能取一瓢淺嚐輒止。
他的手心早就被汗打濕黏膩一片,不敢亂放, 老老實實地抓著童歲的手, 害怕自己再做出過分的行為被叫停。
他一點點反複描摹著柔軟豐潤的唇, 吻得發燙, 含著那點不太明顯的唇珠反複啄吻,像是想從裏麵汲取汁水一樣。
童歲不張開嘴, 緊咬著牙關,池星宇也不厭煩就這麽貼著磨,把唇的邊界都磨得暈開了一片紅。
細細麻麻的疼意讓童歲鼻尖酸澀,隻能顫顫地張嘴,任由池星宇深入。
不屬於自己的冷冽氣息將他嘴裏的每個角落都巡視了一遍,仿佛要插上旗幟, 將這占為己有。
童歲感覺自己隻是接了個吻, 但裏外都被池星宇吻透了, 像是張開的網將他絞在中心。
池星宇也依言鬆開了他。
童歲鼻尖都滲出了一點細汗,泛著粉,被親的紅潤的唇微張著,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熱氣。
夜色變得不那麽的平靜。
風透過窗戶沒有關緊的窄小縫隙,發出呼呼的聲響。
池星宇隻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挺糟糕的,根本沒有辦法安然入睡,反而前所未有的精神。
僅僅是接吻,池星宇沒有想過自己的反應會這麽大。
明明洗澡的時候已經調整過狀態了。
他甚至不敢再靠近童歲一點,怕被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情緒。
童歲也好不到哪去,被親過之後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又癢又麻,加上周圍的環境陌生,他怎麽也醞釀不出睡意。
閉上眼睛試著睡了一會兒,終於受不了睜開眼睛,原本想問問池星宇睡了嗎,就看到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原本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人,規矩的像個雕像一樣隔著距離,不知道在想什麽,怎麽看都很奇怪。
“你在想什麽?”童歲忽然出聲。
池星宇可疑地沉默了。
他不想對童歲撒謊,但也不可能告訴他自己腦子裏的東西,可恥又下流。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動不動就有感覺,他有些厭棄這樣的自己,對童歲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但在這之前他對這種事情根本就毫無興趣。
就算是在男生精力最旺盛的時期,他對這種事情也不熱衷,需求很低,現在倒像是把之前欠的全部還上了。
不過童歲沒有想那麽多,道:“你也睡不著嗎?”
池星宇嗯了聲。
他剛才還想著要不要去再洗次澡,但又害怕自己弄出來的動靜吵到童歲,想著等人睡著了再去。
沒想到童歲根本不困,這會兒更沒有辦法脫身了。
處於這種狀態並不好受,池星宇很怕自己理智的那根弦崩開,不管不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童歲和他講完那些概念之後,他去了解過,這段時間已經把這些都摸清了,但始終隻有朦朧的概念,從沒有親身經曆過。
他不懂那些人嘴裏千奇百怪的描述,到底哪種才是真實準確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手臂上忽然纏上來一雙軟乎乎的手。
池星宇的呼吸都停了一拍。
童歲就這麽側著,額頭抵著池星宇的肩膀,似乎想從對方的身上找到一點熟悉的安全感。
這麽依偎在一起後,童歲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困意,和池星宇道了一句迷糊的晚安,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池星宇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垂眼去看身邊的人。
童歲睡覺的時候其實很乖,老實不亂動,呼吸也淺,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什麽存在感。
但池星宇卻完全不敢挪動。
他害怕吵醒童歲,又沒有辦法發泄多餘的精力,就這麽直挺挺地躺在**,把這輩子所有難過惡心的事想了一遍,想用這種方式抵消現在的興奮感。
但這種方式也無濟於事。
池星宇完全沒有辦法忽略身邊的童歲,無論是呼吸、體溫還是周圍的香氣,都在牽動他敏感的神經。
在童歲的身邊,他永遠潰不成軍。
後半夜的時候,池星宇才敢躡手躡腳挪開童歲的手,做賊似的從**爬起來,鑽進浴室打開冷水。
嘩啦啦的冷水淋下來,池星宇的額頭抵著冰涼的牆麵。
他早就因為憋得過久發疼了。
畢竟才18歲的年紀擺在那兒,就算是短時間消耗過也能迅速的恢複精力,而且往往會持續很長的時間。
童歲並不知道他半夜溜下床的事,第二天照常醒來,池星宇已經在外麵大廳上起了網課。
見到他出房間,池星宇連忙暫停起身。
童歲困得打了個哈欠,“你好早哦,都不會困的嗎?”
他看起來似乎什麽都不知道。
池星宇心底鬆了一口氣,道:“還好,習慣了。”
池星宇的睡覺時間比正常人少,最開始打電競的時候經常通宵熬夜練出來的,這會兒甚至精神比童歲看起來好很多。
“冰箱裏還沒來得及買食材,我就先點了外賣,”
池星宇打開看起來就挺高級的保溫袋,裏麵的每一樣早餐都還是熱的,“上次你說我浪費,所以這次就沒有點太多。”
雖然每一樣的數量不多,但種類很多,對於簡單的早餐而言,這些也已經足夠豐盛了。
吃完早餐後,池星宇換回了昨天晚上洗完晾幹的衣服,對還在一邊發呆一邊抱著麵包小口小口吃著的童歲道:“我回一趟基地,拿點東西。”
“哦,好,”童歲道:“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池星宇想了下基地裏那幫混蛋的嘴臉,怕不是一頭小羊羔進了狼群,被吃得一幹二淨。
他道:“不用了。”
那些家夥不配。
池星宇離開之後,童歲慢吞吞地吃完早餐,把殘餘的垃圾都打包收拾好了,這才換掉睡衣,準備下去丟垃圾。
因為隻有這點距離,童歲想著快去快回,路上沒什麽人會看到,所以他穿得很休閑寬鬆。
衣服都是隨便套上去的,寬寬的白色衛衣下擺遮住屁股,灰色的短褲就連鞋子穿得也是不用綁鞋帶的款式。
是真的很懶了。
不過好在時尚的完成度基本都是顏值的加持,童歲一張臉就是最好的時尚單品,短褲下的小腿又細又白。
誰看了會不迷糊。
童歲在等電梯的時候,順便看了一下樓型。
兩梯四戶的格局。
樓道幹淨,看不出這層其他三戶有沒有住人。
童歲慢慢悠悠走到垃圾桶前丟完垃圾,正打算轉身走回去時,聽到了背後有人喊他。
“童歲!”
童歲茫然地回過頭,看到一輛黑色的豪車停了下來,車窗緩緩降下來,裏麵坐著三張熟悉的麵孔。
江辭宴,鍾熠,周斯遠。
這三個人怎麽會湊在一起?
還不及童歲細想,車門就打開了,三人同時走下來。
和童歲亂七八糟、隨手就來的穿搭不一樣,這三人一個比一個穿得帥氣,光是往那兒站著都可以吸引來回路人的視線。
童歲忽然覺得自己被襯得像是個灰撲撲的醜鴨子。
其實仔細看得話,會發現他們雖然穿著打扮出眾,但眼底難掩憔悴,顯然這幾天過得並不好。
童歲和池星宇牽手離開之後,接下來的配對自然是一個都沒有成。
這也是預料之內的結局。
從節目離開後,本不會有交集的三人時刻可以從網絡上收到關於童歲的消息,自然包括了他們搬家的消息。
鍾熠率先開口,聲音微啞,“你真的和池星宇同居了嗎?”
童歲點頭,“算是吧?”
三人的臉色都沉了沉,讓原本就壓抑的氣壓更加凝滯。
就算是已經從網上知道了這個消息,但聽到童歲親口承認又是另一種打擊,多麽不願意相信的事情變成了必須麵對的事實。
還是周斯遠最先緩過來,笑著道:“可以帶我去看看嗎?我最近也有買房的打算。”
“嗯……那好吧。”
童歲想著大家都一起錄製過這麽久的節目,倒也沒有生份到這種地步,於是領著三人進來了。
這套房子裏幾乎都是童歲的東西,池星宇也不在,這讓幾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鍾熠繞著轉了一圈,隻覺得這房子也太小了,裝修也不咋地,讓童歲住這種地方,跟著這家夥完全就是受罪。
“這附近有我家開發的高端別墅,小歲,你幹脆去那住,條件比這好多了。”
“不用了啊,我覺得這兒挺好的,”童歲道:“我原來的房間連雙人床都放不下,這已經很好了。”
童歲太容易滿足了。
他明明能擁有更好的,卻被池星宇這個家夥捷足先登了。
鍾熠又一陣鬱結。
他原本以為遠離節目之後,自己對於童歲的感情能慢慢放下來,但這完全就是他自己的理想化。
在公司的鍾熠魂不守舍,就連最簡單的工作都會出錯,整個人渾渾噩噩,終於被他看不過眼的老爹趕了出來。
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就收拾東西,訂了最近的一班飛機,毫不猶豫地來到了h市。
今天見到童歲後,鍾熠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沒有拍攝的任務在,也沒有節目組的搞事,童歲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要幹什麽,更別提還有三個人在麵前。
“可以去你房間裏看看嗎?”周斯遠道。
“好。”
雖然他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但還是領頭開了門。
其他的房間都沒有被褥,唯獨這間房的**有睡過的痕跡,還放了兩個枕頭。
床的對麵是桌子,上麵是電腦和直播設備,旁邊還放著池星宇的練習冊。
光憑著這些痕跡就已經可以想象出來昨天他們直播結束後,睡在同一張床的畫麵了。
沒有節目的製約,誰都不知道池星宇那種狗東西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房間參觀完了,幾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童歲覺得有點尷尬,道:“我等會兒要開直播了……”
他以為這樣委婉地講,可以讓他們理解自己的意思,但結果卻變成了現在這個畫麵——
童歲開了直播,其他幾人就圍著他坐,像是網吧裏經常會碰到看別人上網的那群人。
湧進直播間的觀眾注意到童歲今天沒有開攝像頭,而是電腦桌麵。
大部分人都是衝著那張白皙漂亮的小臉來的,紛紛催促著:
——開門開門!
——歲寶快點開攝像頭,急急急!
——寶貝最近播得好勤,快開攝像頭讓媽媽親親。
彈幕上都是催他開攝像頭的,童歲自然不想他們看到自己房間還有別人,怕又被誤會和調侃,借口推脫道:“昨天沒有休息好,太醜了,要不就這樣播吧。”
——?沒休息好,昨天做太猛了?
——我不信,除非開攝像頭讓我看看有多醜。
——當我們是外人?
——都別爭了,昨天是我太不節製了,下次會注意的,不會再臉上留吻痕的。
——池星宇?LS上大號說話。
觀眾顯然對童歲這個說法不買賬,鬧得厲害,說的內容也越來越離譜。
童歲沒辦法,隻能不情不願地打開了攝像頭。
畫麵裏除了坐在中間的童歲,或坐或站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三個野男人,關鍵這幾個人從穿搭到外貌都無可挑剔。
一起構成了畫報般的顏值盛宴。
彈幕爆炸性增長:
——???
——這是什麽第三季限時返場畫麵,愛了愛了!
——@池星宇,人呢?!你被偷家了!
——歲寶長本事了啊,都會背著媽媽偷藏男人了,還撒謊說臉太醜了,媽咪現在就想把你的臉親爛爛!
童歲連忙解釋道:“他們是來找我玩的。”
——玩什麽,玩你嗎?
童歲看到這條彈幕,臉頰都熱起來了,偏偏這會兒沒有池星宇幫他控製直播間裏的節奏。
隻能由他自己訓道:“你們再說我要踢人了。”
從他嘴裏說出來沒有一點震撼力,還有人調侃他架子大,居然連自己的老公都敢往外踢。
童歲都被這群人搞無奈了。
他隻能紅著臉當成看不到,打開了遊戲開始玩。
這種感覺其實很不自在,不隻是彈幕上的觀眾,更多來自於旁邊的人的視線,讓童歲緊張得又回到昨天落地成盒的水平了。
池星宇這會兒剛回到戰隊收拾自己的東西。
他沒什麽貪戀的,隻是簡單把常穿的衣服丟進行李箱,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很快就裝滿了拎出來。
池星宇走出來的時候,基地的人都不由地伸長了脖子,有意無意往他身上看。
一名隊友道:“哥,你這是要做什麽?”
換做是平時,池星宇估計都懶得搭理他,但此刻想要炫耀的心情占了上風,他道:“看不出來嗎?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
“噢……”
那人並沒有露出羨慕的眼神,反而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幾個人啊?”
“廢話,”池星宇道:“你同時交往幾個男朋友?”
隊友的臉色又變了變,猶豫著拿出了手機,“……你要不要看看這個。”
屏幕裏正是童歲的直播畫麵。
還是昨天那個房間,此刻卻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甚至是直接坐在他昨天的位置上。
而童歲被夾在中間,像是被劫持了一樣,紅著眼睛把昨天自己辛苦教的東西全部忘光光了。
池星宇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額角**,嚇得那名隊員的手機都快端不穩了。
他沒想過這群人能這麽陰魂不散,居然還可以這麽不要臉,趁他不在上門。
池星宇在回去的路上,除了怒意之外還有更多的是掩蓋不住的慌張,他害怕萬一童歲被他們的話術蠱惑,後悔了,那要怎麽辦?
他應該怎麽挽留?
在推開門的時候,池星宇滿腦子都是亂的,表情自然也比平時更加冷峻,渾身都是低氣壓。
砰一聲。
童歲被他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鼠標都抓不穩了,回頭就看到池星宇的臭臉。
其實他們隻是很正常的待在同個房間,什麽都沒做,甚至是上節目的時候都不止這麽親密,但現在似乎有什麽不同。
童歲在他的注視下,居然生出了一點莫名其妙的心虛感,腦子裏不由浮現彈幕上說的一些荒唐話。
池星宇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已經生氣了嗎?
童歲不知道要怎麽讓人消氣,但直覺告訴他,現在至少應該是說什麽的,解釋,或者是哄一哄生氣的臭弟弟。
可還沒有等他開口,池星宇緊繃的身體忽然鬆下來,臉上的陰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虛偽笑容。
“好幾天沒見,來了怎麽不先和我打個招呼啊,”
池星宇走過去,宣誓主權般伸手親昵地摸了摸童歲的頭頂,“也不至於讓你們在這幹坐著。”
氣氛明顯因為池星宇的出現而變得緊張起來。
尤其是他這種行為,看似客氣,但話裏話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份直接寫到臉上。
他是不同的,他和童歲的關係才是最親密的,這幾個人根本沒有資格跟他爭。
童歲小聲道:“池星宇……”
這樣的池星宇讓他有點害怕,拿捏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生氣了。
池星宇嗯了聲,俯下身在他的耳邊道:“我昨天教你這麽久的操作,怎麽全忘光了?”
看似是指責的話,說出來就隻剩下寵溺和縱容。
童歲茫然的啊了聲。
池星宇看著電腦屏幕,站在童歲的背後自然從容地把手放在鍵盤鼠標上,這樣的姿勢近乎是把童歲也一同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怎麽我一不在,你就被人欺負呢。”
池星宇的話乍一聽是在說遊戲,但似乎在影射什麽。
童歲被他的氣勢壓得不敢亂動,乖乖看著他用這麽別扭的姿勢,拿著他沒什麽配件的槍,像是砍瓜切菜一樣把這局的魚塘給炸了。
電腦屏幕彈出來“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的畫麵時,童歲眼睛亮晶晶,由衷誇道:“好棒!”
沒人會不喜歡贏。
這還是他今天玩這麽久,第一次勝利。
“下次等我一起玩,我帶你贏。”
池星宇說完直起腰,看向還在房間的三人,“畢竟是同事一場,讓你們在這坐著實在太怠慢了,我和小歲請你們吃飯吧。”
同事。
他的用詞聽著格外刺耳,輕易把關係給釘死在這層生疏的關係上,連追求者都算不上。
收看直播的彈幕:
——池星宇這種樣子好嚇人,他不生氣的時候比生氣還可怕了。
——真的是18歲的年下弟弟嗎……
——我感覺歲寶要hold不住了,但我又有點想幸災樂禍怎麽辦。
——沒想到最修羅的是在節目外,池一副正宮的口氣,請吃的不會是斷頭飯吧。
不管怎麽樣,童歲還是乖乖得和觀眾們道了再見,就匆匆下播了。
童歲以為池星宇說的吃飯隻是在這附近簡單找一家餐廳,沒有想到他們下車後,卻是h市最繁榮地段的高級餐廳。
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得體的正裝,唯獨童歲一身格格不入的休閑服。
他現在可以回去換一套嗎?
池星宇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下了車就牽著他的手,想證明什麽一樣牽的比往常都緊。
在選包廂的時候,池星宇向工作人員要了一個大桌,十幾個人的桌子隻有五張椅子。
除了兩張挨在一起的椅子,其他三張都隔著遙遠,像是生生分出來的兩個陣營。
池星宇拉著童歲坐在一邊,上菜之後也都是由他夾菜,前後伺候,忙得甚至不顧自己吃飯。
童歲的筷子完全不用往前伸,由著池星宇加什麽,他就吃什麽。
麵對著這樣的畫麵,就算擺在麵前的菜式再怎麽可口,三人也沒有一點食欲。
池星宇那點心思再明顯不過了,支他們出來,在他們的麵前展示關係有多好。
很直接的手段,但的確氣到他們了。
一餐飯下來,童歲出門前去了洗手間。
池星宇索性懶得裝了,撕開平靜的表麵,冷著臉對其他三人道:“飯吃過了,場麵話也說了,我和小歲就不送你們了,你們自己從哪來回哪去,最好別再出現。”
不然他很難想象自己會做出點什麽不理智的行為。
“你這麽著急想證明你們的關係好,其實是在心虛吧,”江辭宴淡淡道:“害怕因為我們的出現,引起什麽變數。”
“因為你和小歲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隨時都可能被摧毀。”
隨著江辭宴的話,池星宇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像是被戳中了心裏的活動。
江辭宴道:“你們還沒有到最後一步吧。”
池星宇騰的站了起來,胸膛內翻滾著躁動不安的情緒,快要衝破了他努力維持的淡定。
這時,身後響起腳步聲。
童歲回來了,拉了拉他的袖子。
池星宇重新恢複了平靜,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顯得心不在焉。
兩人之間從未有過這種微妙的氣氛。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童歲實在憋不住了,主動開口,“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童歲抱著他的手臂搖了搖,“別生氣好不好,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和他們相處的時候都開著直播,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直播回放。”
池星宇放下了手裏的筆,“我不是在生氣,我隻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童歲見他說不生氣,以為他是遇到了什麽不會的題目,連忙湊上去看著習題冊,“哪一題?”
池星宇側過頭,“要怎樣才能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