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甜攻總被反派盯上[快穿]

第163章 無限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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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那股寒意如絲如霧像是可以滲入他的身體, 纏繞在他的靈魂上,一點點地收緊讓童歲恐慌又無法呼吸。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童歲無法動彈,但是所有的觀感功能都是正常的, 就像是經曆鬼壓床那般,隻不過這個“鬼”的存在未免也太清晰了吧。

他真的會被殺死,然後強製退出這個世界嗎?

那裴響怎麽辦。

童歲想到這兒情不自禁地念出了那個名字:“裴響……”

原本肆虐的寒氣似乎頓了一秒, 然後更加歡快地扭動起來, 像是被觸發了什麽開關般。

童歲咬緊牙關,但是這股未知的力量似乎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隻是在他的腳邊纏繞,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不過就算是這樣, 童歲也不敢掉以輕心, 就這麽一直僵持在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直到天亮後,護工照例叫醒每一個病人,走到童歲的床邊, 伸手拍了拍他。

童歲猛然睜開眼睛。

這種感覺就像是溺水的人終於獲得了第一口呼吸。

他張嘴喘著氣,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濕了緊緊黏著。

“做噩夢了吧,”護工一邊填寫房間內的報表,一邊漫不經心道:“別擔心, 這不過是你不適應新環境的正常反應。”

童歲冷靜了幾秒,昏沉的意識已經大概緩了過來。

他伸手掀開自己的被子,裏麵什麽都沒有。

似乎沒有那東西存在過的痕跡。

但是強烈持續的寒意還攀附在他的腳踝處,絕不是一個噩夢那麽簡單。

“啊——!!!”

忽然,房間外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童歲房間裏的護工聽到了連忙跑了過去。

同層的另一間病房外圍了很多人, 有病人也有護工, 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驚恐的神色。

童歲也走了過去。

透過人群, 他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看到了房間裏恐怖的一幕。

地上躺著一個人,脖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折斷,動脈破裂的壓力直接將大量的血液泵出,將原本幹淨雪白的天花板和牆壁染塵駭人的血色。

童歲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臉,覺得有幾分眼熟。

好像是昨天帶頭欺負裴響的病人。

他到底是怎麽死的呢?

房間的晚上會上鎖,理應隻有他一個人在房間裏,隻要查一查昨天晚上的監控就能知道——

“啊、啊!”

童歲的思緒被打斷,回過頭,看到裴響一臉蒼白地站在原地,顯然是被房間裏麵的畫麵給嚇到了。

童歲連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好了,別看了。”

裴響一把抱住了他。

童歲感受到他貼過來的身體發著抖,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怕,我帶你走。”

裴響嗯了聲,攬著他腰的手抱得更緊了。

緊得童歲有點沒法呼吸,但考慮到裴響現在的情緒,沒有阻止他,而是拉扯著連忙將人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因為出了這一件事,吃早飯的時候氣氛明顯有些壓抑。

童歲沒有什麽食欲。

不遠處坐著的溫簡和蕭深也都麵色嚴肅,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這次副本並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麽安詳。

童歲看向旁邊的裴響,他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餐,似乎已經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緩了過來。

這就是沒心沒肺的好處吧。

察覺到童歲的視線,裴響抬起頭將手裏的包子遞到他的嘴邊。

“吃、吃。”

童歲搖搖頭,“你自己吃。”

被拒絕的裴響眼睛瞬間暗了下來,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童歲敗下陣來,張嘴咬了一小口,“可以了吧?”

裴響用力地點點頭。

像是個得到滿足的小孩,接著他咬過的地方把包子三兩口吃完。

太好養活了。

“童歲,”溫簡叫了他一聲,跟著和蕭深一起坐了過來,“可以和你聊聊嗎?”

蕭深大概是因為上次的原因,這次坐的位置遠離著裴響。

不過即使是這樣,裴響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切換成了戰鬥狀態,看上去隨時都會撲過去。

童歲連忙順毛,把自己的早餐遞過去,“幫我吃完它好不好?”

裴響像是接到了任務,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埋頭吃東西無視了坐過來的兩個人。

溫簡這才繼續道:“早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童歲點點頭。

“我們打算去監控室看看,”溫簡道:“至少要搞清楚殺死他的人是誰,也有利於我們防備。”

這個方法和童歲剛才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過……”溫簡看向了守在門口的護工。

這些人看守在每個出口,要出去必然會引起注意,“可能得要你幫忙吸引下注意力,我們才能從這溜出去。”

童歲點頭,最好的方法就是引起**。

他拿起一旁的空碗碟摔在地上,在安靜的食堂裏發出哐啷的響聲。

果然幾名護工全部都看了過來。

童歲擰著眉頭,高聲罵道:“就這些東西誰吃的下去?童家拿了那麽多錢,你就拿這些垃圾糊弄我。”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

護工連忙都走了過來,攔住他,“童少爺,你別這樣,早餐都是統一的,你要是不滿意我們坐下來再商量。”

童歲不管他說什麽,就要找茬。

護工隻好拿出了電棍和手銬,“童少,你再不冷靜,我們隻能采取特殊手——”

他話音還沒有落,手裏的東西就被童歲搶了過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電棍和手銬在眼前漂亮的少年手中有種突兀的美,讓人挪不開視線,忍不住想要臣服。

童歲把玩著電棍,眼角的餘光看著溫簡和蕭深已經悄然走出了食堂。

“這東西怎麽用的啊?”

他嘴角帶著點笑意,像是很單純的在問詢,然後打開了開關。

“滋滋滋——”

電流的聲音響了起來。

童歲往前揮了揮,瞬間所有人都往後退,空出了一大塊空間。

護工麵色難看,“這個東西很危險,快點還給我們。”

“想要啊。”童歲露出一個完全無害的笑容,“可以自己過來拿哦。”

他笑得很好看,和之前讓人厭煩的感覺不同,眼前的少爺就算是任性叛逆也帶著致命的蠱惑性,幾乎讓人想要不顧危險的靠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童歲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攻擊意圖,護工不敢惹他,於是雙方僵持不下。

一名護工趁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拿著電棍偷偷繞到了童歲的身後。

他靠近後打開電棍的開關。

“滋滋滋——”

微弱的電流聲響起,童歲迅速反應過來轉過頭。

眼前晃過一片陰影。

裴響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護工手裏的電棍砸在裴響的手臂上。

童歲的心跳停了半拍,然後看著裴響用另一隻手將那名護工摁著摔在地上。

桌椅嘩啦啦被推遠。

所有人都被嚇呆了,那名護工也顯然沒有想到向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傻子會突然暴走。

裴響似乎沒有受電擊的影響,狠狠掐著那名護工的脖子。

護工的臉色變得鐵青,試圖去撿掉在一邊的電棍,但在裴響的鉗製下他根本沒法做到。

周圍的人很快意識到不對。

他們圍了上去想把人給拉開,卻被當成了攻擊對象,被裴響無差別攻擊。

居然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狠狠地挨了幾下之後,沒有人再敢上前,遠遠的看著裴響身上不知道沾著誰的血跡,搖晃著走近身邊的童歲。

所有人的心都捏了起來。

但他們想象中的攻擊畫麵並沒有出現,裴響身上的戾氣和暴怒似乎在童歲的麵前消失得無所遁形。

他皺著眉頭,委屈地抬起胳膊。

“嗚……”

所有人:???

胳膊上是剛才電擊後留下來的印子,此時已經紅了一大片。

好在看起來不算太嚴重。

童歲的眉頭卻皺得很緊,握著他的手臂,輕輕地吹了吹,“疼不疼?”

裴響緊緊盯著童歲看。

童歲垂著的眼睫很長,遮住眼睛無法窺伺到他的神情,吹氣的時候嘴唇會翹起,晶瑩剔透像是他吃過的果凍。

咕嘟。

裴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童歲疑惑地抬起眼,有幾分無奈,“還沒吃飽啊?”

裴響連忙搖了搖頭,臉卻悄然紅了個透。

童歲回過頭,“有藥嗎?”

護工連忙拿來了藥箱,害怕裴響放下後連忙逃到一邊。

童歲打開藥膏後,擠了一點在自己的指尖,像哄小孩一樣輕聲道:“可能有點疼,你能忍住的對嗎?”

裴響點了點頭。

帶著薄荷香氣的藥膏輕輕塗在那塊紅了的地方,童歲用柔軟的指腹緩緩揉開。

裴響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截粉白的指尖,白色的藥膏揉成了透明的,泛著光澤的手指漂亮如玉。

童歲道:“下次不要衝過來替我擋著了,我會躲開的。”

之前童歲說什麽,裴響都會配合,唯獨這次他沒有點頭,而是堅決地搖了搖頭,“不、不。”

“為什麽不呢?”童歲道:“你看啊,受傷會疼的,不想下次還疼的話就要躲開。”

“不疼!”

裴響把手抽了回去,背在自己的身後,又重複了一遍:“不疼!”

“好吧好吧不疼。”

童歲想著下次要幹這種事情,必須得躲著裴響了,不然容易又出現意外。

就在這時,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顯然因為他們的到來,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病人們都縮在了角落裏,而護工們個個都麵色尊敬,對為首的年輕男人道:“院長。”

“嗯。”

被叫做院長的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不過三十出頭,卻能成為療養院的院長,說明了他不是那麽簡單。

葉景華看了一眼這滿地狼藉,嗓音冷淡,“一個個愣著幹嘛,院規都忘了嗎?”

護工們渾身一凜,鼻青眼腫的又上去抓人,這次還多了那幾名醫生手裏的注射器。

裴響見到注射器的反應很大,嘴裏又出現了那種尖銳的怪叫,掙紮著往外跑。

但是他沒有跑出包圍圈。

被好幾個人摁在地上強行把藥物打了進去。

童歲想要上去阻止,卻被提前站在附近的護工攔了下來。

眼看著注射器湊了過來。

他咬著牙關,不遠處的葉景華道:“不用給他注射,我打算和他聊聊。”

“是。”

於是醫生把注射器收了起來。

另一邊的裴響因為藥效起來已經昏了過去,被幾個人架著往外拖。

童歲道:“要帶他去哪?”

“放心吧,我們這裏是正規的療養院,不會虐待病人。”

葉景華推了推眼鏡,從這張虛偽的臉上說出來沒有半分的可信度。

童歲跟著葉景華來到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華貴大氣,沙發什麽的用的都是高級家具,看得出來這家療養院一點也不缺錢。

不過比起這些,更加吸引他的是牆上掛著的照片。

照片裏的是這個療養院的大門,葉景華穿著一身白大褂,在一群有頭有臉的人物中間合影。

這些人裏有高官,也有財閥。

顯然這家療養院在本地的勢力極大,不少人在它的背後撐著。

“坐吧。”

葉景華拉開椅子,在辦公桌的後麵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腦。

童歲坐下後,聽見他說:“童家把你送進來的理由很簡單,是為了讓你收斂收斂脾氣,不過效果似乎很一般。”

“你既然知道我沒有病,為什麽還不放我出去?”

葉景華笑了笑,“你有沒有病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想讓你有病。”

童歲皺起眉頭。

“這裏關著各種各樣的人,有被兒子謀奪家產送進來關著的,也有被競爭對手送進來的,無一不是擋了別人的路,”葉景華道:“我不在乎原因,因為那不重要。”

他要做的隻是解決掉礙眼的人。

童歲隻覺得他笑的虛偽又令人作嘔。

“你配不上身上穿的那身衣服。”

葉景華摸了摸白大褂的領子,倒是一點都不生氣,“比起這個,你應該想想怎麽能表現得更加乖巧些,這樣還能早點出去。”

“畢竟,我們這可是有無數被外界遺忘的人。”

童歲走出辦公室時,心底帶著幾分的煩躁。

他被幾名護工盯著回到活動室。

溫簡和蕭深都已經回來了,見到他後招了招手。

童歲點了點頭。

他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活動室裏看了一圈,沒有找到裴響的身影。

看來那麻藥的量不輕。

不過人已經昏過去了,總不至於對他做什麽。

童歲走了過去,和兩人坐在一起,“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嗎?”

“這個副本似乎和我想得不太一樣。”溫簡道:“我們找到了監控室,昨天的視頻裏其他時段都是正常的,唯獨在關鍵的部分畫麵都變成了雪花。”

原本他們以為療養院隻是個低級常規的副本,畢竟逃離成功就算是任務完成。

以他們通過這麽多副本的經驗而言,蕭深道:“這個副本裏有其他的力量在影響。”

其他的力量。

童歲幾乎瞬間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出現的那股怪異的寒意。

雖然沒有對他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一想到它的確有能力殺人,後知後覺的驚悚如潮水般湧來。

說不定下一個被扭斷脖子的就是他了……

“童歲,你怎麽了?”

溫簡看到他走神,搖了搖他的肩膀,“沒事吧?”

童歲抿了抿唇,猶豫後還是決定把信息都共享。

“我昨天晚上好像也遇到它了。”

“你確定嗎?”

不是他們不相信童歲的話,因為從外表來看童歲完好無缺,和今天早上慘死的人簡直天差之別。

難道這東西還會看人下菜碟?

童歲回憶著那種被糾纏的感覺,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他發白的臉色和描述都不像作假。

溫簡道:“昨天的藥我也偷偷吐了,不過我沒有遇到這種現象,看來和吃沒吃藥沒有關係。”

不過他們手上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推理不出什麽東西。

“不管怎樣,從這出去是我們必須要做的,”蕭深道。

童歲感受到有什麽碰了碰自己的腿,他低頭看到了蕭深從桌子

蕭深壓低聲量道:“這是我們找到的,排班表和地形圖。”

童歲打開,這算是很關鍵的信息了。

為了防止自己忘記,他讓係統拍了幾張照片存了起來。

“晚上的守衛比較鬆懈,我們打算盡量晚上行動。”

“不過這樣的話就需要找到出房間的辦法,”溫簡道:“我和蕭哥會盡快找到密碼或者鑰匙。”

童歲點點頭。

正好這個時候自由活動的時間到了,需要去操場做運動。

童歲跟著大家出去做體操,然後跑跑步,因為至少找到了一點頭緒,他的心情還算是比較放鬆。

一直到下午,裴響都沒有出現。

童歲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係統,幫我看一下裴響現在在哪裏。”

係統查找了下,【在他自己的病房,已經醒了,不過他被關起來不允許出門,作為早上打人的懲罰。】

係統說話的同時傳輸了裴響現在的畫麵。

他所在的病房明顯有一定的年頭了,牆壁滲水開始零散掉皮,裏麵隻有一個破櫃子和兩張簡陋的鐵架床,看樣子都有人住。

而裴響被一條鐵鏈係在腳上,另一頭連著牆上的鐵欄杆。

鐵鏈也有一定的年頭了。

地板因為鐵鏈的反複拖拽被磨出無數條發白的劃痕。

裴響正蹲在病房的門口,扒著生鏽的鐵門往外看,他甚至沒有穿鞋就這麽光腳像是被遺棄後等待主人的小狗。

童歲胸腔裏的情緒不斷翻湧。

他其實猜想過病房的條件應該有好有壞,但是沒有想過差距居然這麽大,而且還用鏈子拴著,這算是什麽?

童歲站了起來往外走,原本在外麵看守的護工連忙跟了上來。

“你不能亂走。”

童歲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越走越快,完全不把這幾個護工放在眼裏。

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遠遠傳來時裴響還耷拉著眼皮。

直到童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裴響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腳上的鏈子嘩嘩作響。

童歲快步走了過去。

裴響隔著鐵門,從縫隙裏伸出手拉住的袖子,嘴裏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鞋子呢,地上太涼了,你先去把鞋子穿好。”

裴響看了一眼身後,抓著他的手又緊了緊,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轉身去找鞋。

童歲道:“你放心吧,我不走。”

裴響這才轉身去找鞋子。

童歲抬頭看了一眼門。

這道鐵門雖然鏽跡斑斑,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能徒手打開。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護工。

護工渾身一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想要幹什麽,連連擺手。

“我沒有鑰匙,這是院長的命令誰都沒有辦法違抗。”

童歲把頭轉了過去。

護工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童歲有著一張很漂亮的臉,但實在是太不好惹了。

裴響把鞋子找了過來,放在自己的麵前。

童歲道:“可以自己穿嗎?”

裴響用力地點了點頭,他似乎是為了證明什麽,低著頭很認真地開始搗鼓穿鞋。

童歲靠在門邊,望著他。

一開始他會覺得有些接受不了這麽大的性格變化,但這又怎麽樣呢,裴響不會的還有他在。

就像是曾經他被照顧的那樣。

他也一樣可以照顧裴響,從最簡單的小事開始。

“這隻鞋是穿那邊的,”童歲伸手,“你看,這兩個是長得不一樣的哦,看這。”

他點了點鞋頭。

“你可以記住嗎?”

裴響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沒有關係,記不住我下次還會告訴你。”

旁邊的護工就看著兩人一來一回,基本都是童歲在講話,裴響會做出簡單的肢體反應。

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麽要對一個小傻子這麽上心。

落日的暖光斜斜地照進了走廊,將畫麵切割的仿佛兩個世界。

童歲的身影輪廓模糊在暖色裏,那張漂亮的臉更加的柔和,他像是天神般降臨在裴響貧乏、灰暗的世界裏。

臨近每天的宵禁時間,護工提醒道:“你應該走了,違反規定對你沒什麽影響,但是會讓他被罰得更重。”

聽到走字,裴響瞬間緊張了起來,緊緊地拉著他搖頭。

童歲摸了摸他的頭頂。

“你乖乖在這待著好不好,我明天再過來。”

裴響慢慢地把手收了回去,不舍地點了點頭,低頭一直在看自己的鞋子。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童歲道:“這樣,你乖乖的,等你出來之後給你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