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甜攻總被反派盯上[快穿]

第86章 末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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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歲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看著所有被打翻的儀器和實驗報告,隻慶幸他提前將最後的實驗樣品放進了空間。

不然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就付之一炬了。

童歲原本也想要蹲下來,和他們一起收拾滿地的狼藉,但他撐在實驗台上的手一軟,眼前的場景模糊晃**。

童歲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

整個人像是軟泥般滑到在地上,引起了一陣驚呼。

幾人紛紛圍了上來。

他們這時才注意到童歲的臉色比平時更加的蒼白,額前柔軟的碎發都被冷汗打濕,緊緊地貼在皮膚上。

“這忽然怎麽了?”

“小歲,你沒事嗎?”

幾人七手八腳地想把童歲扶起來,一摸他瘦削的手腕,隻覺得冰涼徹骨。

他們將童歲扶到他那張小**。

被薄毯子蓋住的童歲還在不自覺地細細顫抖,這種冷意是身體裏缺乏能量的警告。

“低血糖嗎?”

“快快快,你們身上誰有巧克力,或者葡萄糖。”

幾人一通翻找,終於摸出來一塊巧克力,他們連忙把巧克力拆開,遞到了童歲的麵前。

巧克力帶著淡淡的香氣。

童歲卻沒有什麽胃口。

拿著巧克力的實驗員急了,“這可是我之前一直舍不得吃的私人珍藏,我都拿出來了你不能不吃啊。”

童歲其實自以為沒有那麽的嚴重。

這段時間他天天熬夜做實驗,經常有心慌頭暈或者耳鳴,各種小毛病不斷。

在眾人的勸說下,童歲還是接過了那塊巧克力,說了句謝謝。

他拿著巧克力的手指微微顫抖。

好像比他想的要更嚴重一些……

童歲勉強吃完了整塊巧克力,感覺嗓子裏都是這股甜膩的味道。

一杯溫熱的糖水又遞到他的麵前。

他伸出手想接,卻發現遠遠高估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

水杯晃動,裏麵的水撒了一些出來,落在他的衣領上。

他現在連一杯水都拿不穩。

最後童歲不得不就著同事的手,把這杯同樣甜的發齁的糖水給喝完了。

童歲感覺自己泡在糖水裏,整個人都發膩,但心慌發冷的感覺減少了許多。

隨之而來的還有身體的疲倦。

實驗室天花板上的燈光變成了遙遠又模糊的光點,他不自覺地合上沉沉的眼皮。

童歲隻覺得自己在不斷地往下沉,沉入漫無邊際的深海裏,呼吸一點點變得困難。

但很快原本冰涼刺骨的海水似乎被煮沸了,把他架在其中,不斷地烹煮,直到他的喉嚨幹澀刺疼,眼皮也熱得發脹。

幾名研究員原本以為這會兒應該沒有事了,卻瞧見他的臉滾燙發紅,伸手摸嚇了一跳,又連忙弄來了退燒藥。

童歲被他們晃醒,勉強睜開眼睛,他的眼底一片水霧,眼角因為發燒的高熱泛著平時沒有的粉意。

又是一杯遞到眼前的水。

他接過來,以為會是和剛才一樣甜到發膩的糖水,結果入口卻是苦澀難喝的藥味。

甜和苦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童歲皺著眉頭,眼底的水霧更加的濃鬱了,單薄瘦削的身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垮塌下來。

幾人都看呆了。

這幅樣子雖然脆弱美麗,卻是一種病態的昳麗。

童歲強忍著苦澀,將藥喝了下去。

水杯被拿走。

幾人把實驗室收拾幹淨,關掉頭頂的燈,“我們先不打擾你了,你先睡一會兒吧。”

實驗室的門被合上後。

童歲幾乎是立刻又睡了過去,就連他們在門口地討論都沒有聽見。

“你們說那個實驗報告上寫的是真的嗎?”其中一名實驗員眼底閃爍著希望的光,“如果是真的,那我們有救了。”

“這也隻有等童歲康複之後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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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走的簡樂賢來到樓燁霖的辦公室,他推門進去,顯然因為剛才在童歲麵前沒討著好而有些不甘。

樓燁霖道:“童歲是江華的人,你別太過分了。”

江華的人。

簡樂賢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區區一個江華你怕什麽,他在末世之前也不過是我爸花錢從國外雇傭回來的一條狗。”

簡樂賢道:“你忌憚他的異能,就等著他騎到你的頭上吧。”

樓燁霖被戳中心底的想法,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一拍桌子,冷冷道:“簡樂賢,你別以為提供了物資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基地沒有你照樣可以運轉下去!”

簡樂賢見樓燁霖真的生氣了,轉而換上了另一幅表情,“你這麽認真做什麽,我就是關心你才會好心提醒你,末世裏想要掌握你手裏權利的人太多了,一定要狠下心,才能震得住那群人。”

他說著又拿出來一部分物資。

“樓區長,比起那些心懷鬼胎的人,隻有我對您才是忠心耿耿的。”

樓燁霖的表情緩和了一些,警告他道:“這次就算了,你要是再去惹江華或者童歲,出了什麽事情自己負責。”

“我已經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了。”

他笑著道歉。

樓燁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簡樂賢出去。

在出門的瞬間,簡樂賢的臉就沉了下來。

他自然知道樓燁霖隻是看上他的物資了,更不可能為了他去得罪能力最強的江華。

童歲攀上了江華之後日子過得這麽好。

簡樂賢的眼底徹底冷了下來。

如果沒有童歲的存在,這一切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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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越野車疾馳在城市公路上,不斷朝著市中心的那處小型中轉倉靠近。

隨著建築變得密集,遊**的喪屍數量也明顯增多。

車裏的隊員們都打起了十一分的精神。

喪屍朝他們撲來。

車裏的隊員們丟著異能,幾隻漏網之魚還沒有等摸到臉上,就被後排的江華無情補死。

天色暗了下來。

最後一點餘光被擋在矗立的高層大廈後,坐在駕駛位上王韜道:“華隊,我們要繼續往前還是找地方休息一晚?”

他們已經進入了市中心。

這個鬼地方喪屍的數量密集,就算是食物短缺的時候也沒有人敢涉足,可見有多麽恐怖。

更別說夜晚還是這群喪屍最興奮的時期。

江華道:“繼續往前。”

他們已經在外麵奔波了很長的時間,江華不想再浪費任何的時間。

王韜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開。

失去燈光的高樓就像是黑暗中蟄伏的鋼鐵巨獸,為了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越野車沒有開遠光燈。

越野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後,黑暗中忽然出現無數對泛著綠光的眼睛。

王韜連忙踩下刹車。

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是喪屍,朝他們撲來。

王韜直接人傻了。

要是放在末世前,能被這麽多人追著跑他簡直要樂死了。

但他現在差點被嚇死。

江華反應極快地打開了越野車的後門,冷冷道:“你們繼續前進,我把它們引開。”

車上的隊員們看著他孤身一人朝著黑壓壓的喪屍群走去,夜風拂動他的碎發,身上的氣壓肅殺冰冷。

居然比那群喪屍更加讓人害怕。

沒有理智的喪屍全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怪物,張著腐臭的嘴朝他衝來。

還沒有碰到他的衣角就被忽然降下的雷電劈成了渣渣。

江華隨機選擇了距離他最近的一輛車,他坐上去關上車門。

喪屍撲上來。

他淡定地打開車的遠光燈,受到燈光刺激的喪屍更加興奮了,恨不得隔著車把江華給啃了。

江華眼底冷漠一片,腳下狠踩油門,一個漂亮的甩尾把趴在車窗上的喪屍給甩了出去。

江華的車速很快,在黑暗的城市馬路上發出轟轟的引擎的轟鳴聲。

浩浩****的喪屍跟著車後。

不一會兒就清空了這條去中轉倉必經之路。

隻要有江華在,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史詩級難度也不用怕。

這大概就是安全感吧。

王韜立刻朝著目的地奔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路上隻有零星的幾隻喪屍,他們輕鬆地解決掉之後,終於來到了那處沒人涉足的中轉倉。

隊員們懷著開盲盒的心情,忐忑地推開了中轉倉的門。

各種分區的貨架上堆得滿滿當當。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但他們不敢懈怠,連忙行動起來把這些來之不易的物資統統收進異能者的空間。

江華站在天橋上。

漆黑的城市夜空閃爍著白光。

喪屍幾乎把樓梯給堆滿了,它們層層疊疊,一個疊在另一個的屍體上,努力往上爬。

可無論它們怎麽努力,都無法再靠近。

這時,夜空中卻忽然出現幾道黑影。

它們張著巨大的翅翼,卻有著人的身體,迅速朝著天橋上的江華襲來。

這是變異後會飛行的喪屍。

江華冷冷抬起頭,抽出隨身的長刀,精準地砍中它的翅膀,濃黑的**噴濺出來。

失去平衡的飛行喪屍撞在地上。

江華走了過去,長刀抵住他的太陽穴,冷漠地鑿開他的腦子把晶核取了出來。

晶核的大小比普通的喪屍要大一圈,上麵附著的能量也更多。

幾道黑影再次掠過上空。

江華微微眯起眼睛,他一邊用異能抵抗住喪屍群,一邊揮動手裏的長刀,解決這些從空中襲來的喪屍。

月色落在他的身上隻剩下冷色。

要是有誰見到現在這一幕,絕對會被嚇得合不攏嘴,一方麵是江華實在強的有些離譜,另一方麵是他的動作太嫻熟了,有種超越普通人類的冷漠感。

喪屍的屍體堆積成山,血腥氣隔著幾條街區都隱約可聞。

這裏的動靜幾乎將半個城市的喪屍都吸引過來了,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從四麵八方湧向天橋。

江華甩了甩長刀上的汙漬,他的眼底比平時更加的淩冽,細看下才能看到他額角滲出的汗珠。

喪屍的數量源源不斷,但是異能卻是有限的,江華到現在還能撐得住,要是換一個人估計早就被咬了。

這時,遠處響起了引擎聲。

幾輛越野車突破黑暗,朝著江華的方向駛來,在經過天橋底部的一瞬間,江華踩著護欄跳下去,他穩穩地落在行駛中的越野車車頂。

而跟著他的喪屍們如同下餃子一般摔下天橋。

江華掏出兩枚炸彈。

他拔掉朝著安全針,朝天橋上準確丟過去。

隨著炸彈落地,砰的一聲巨響,坍塌的廢墟將喪屍埋在

越野車行駛到安全的地段,停了下來。

江華跳下車頂。

他拉開車門,帶著一身冷意坐進車裏的最後排。

車內幾人都轉頭看他。

因為車內的光線偏暗,他看起來和平時差不多,臉上沒什麽表情,完全不像是剛經過一場惡戰的人。

江華道:“物資都拿到了?”

“嗯嗯!華隊您放心,物資全部都拿好了!”王韜又問了一句,“您沒事吧?”

江華的異能消耗有些大。

雖然他極度想要立刻連夜趕回基地,但考慮到安全和這些天連續的趕路,江華道:“找地方休息,明天一早趕回基地。”

隊員們道:“是!”

他們收拾好落腳地已經很晚了,江華拿著通訊器摩挲了一會兒,他想聽到童歲的聲音又不想要打擾到他。

第一天一大早,車隊收拾上路了。

幾乎是踩著童歲平時上班的點,江華拿起了通訊器。

沙沙沙。

聽著熟悉的等待聲音,在接通的一瞬間,他等待著聽見童歲帶著剛睡醒迷糊的聲音。

卻隻聽到了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喂?”

江華皺起眉頭,“你是誰?”

“我是童歲的同事啊,他昨天身體不舒服,現在還在睡。”

坐在車裏的其餘幾個隊員明顯感覺江華到氣壓變低了,就算是如臨大敵的時候,也罕見他的情緒如此外露。

在問清楚童歲真的退燒了,隻是在睡覺之後,江華又囑托讓人幫忙照顧後,這才放下了通訊器。

江華抬起頭。

剛才還在偷看的幾人連忙收回視線,其中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王韜被cue到了。

王韜道:“華隊,有什麽事嗎?”

江華道:“我們換一下位置。”

“哦,噢噢。”

王韜連忙下車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自己坐到車的中排。

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看過江華親自開這輛車。

王韜剛坐穩,車就疾馳出去。

他嚇得連忙抓住了車扶手,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連人一起甩出車外。

王韜第一次知道這輛車還可以開得這麽快,偏偏江華的車技非常好,開得快還穩。

因為換成了江華開車,硬是把原本的路程縮短了一半。

他們趕回基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基地外聚集了大量的難民,甚至比他們出去的時候翻了好多倍。

車一路往裏看,他們看到了很多屍體,或者是餓得隻剩骨架的人或坐或靠在破爛的帳篷旁,如果不是腹部細微的起伏,看起來和他身邊的屍體差不多。

江華快速地掃過一眼這些人,沒有停留,直直把車開到了研究所的門口。

他冷著臉走進研究所。

“華隊,您可終於回來了,小歲都要被那個簡樂賢欺負死了,”

其中一個和童歲關係比較好的研究員連忙告狀,“要不是他昨天帶了幾個莫名其妙的人過來,在實驗室裏又砸又鬧的,把小歲這段時間的心血給毀了,他也不會氣得生病。”

江華的眼底瞬間冷了下來,“我知道了。”

研究員點點頭,給他指了個方向。

“小歲應該還在睡覺,您進去的時候稍微輕一點。”

江華嗯了聲。

他站在實驗室前,輕聲推門。

實驗室裏的燈是關著的,隻有走廊的燈光透過玻璃落進去。

實驗室的麵積不大,卻放了很多的儀器和報告,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機器運行中發出嗡嗡的聲音。

江華掃了一圈,看到了童歲的小床,還有幾件掛在旁邊的衣服,裏麵有一件是他的。

他輕聲走了過去。

童歲身上蓋住一層薄毯,他比之前要清瘦,臉頰的肉消下去後顯得下巴更加尖。額前的軟發蓋住的眉頭微微蹙著,睡得並不安穩。

他在基地外做任務的這段時間,他聽他安排的人匯報回家的時間,一直以為童歲真的乖乖按時下班,但是他忽略了童歲是精神係的這件事。

他可以想象到童歲一邊對他講自己要睡了,一邊繼續蹲在實驗室裏不要命的做實驗的畫麵。

就像是他以前看書看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

想到這裏,江華感覺心裏好像忽然空了一塊,涼風呼呼往裏麵吹,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

江華半蹲下來。

他用視線一寸寸掃過童歲的頭發,眼睛,鼻梁,心髒的空缺才慢慢有種重新被填滿的感覺。

睡夢中的童歲似乎又做了什麽不好的夢,皺著眉頭,手緊緊攥成拳頭,整個人都在發抖。

江華輕輕握住他的手,雙手捧著他的手,用手指一點點鬆開他不安的拳頭。

江華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童歲的手心,將他手心被壓出來的月牙印一點點揉開。

他就這麽靜靜陪在童歲的身邊。

童歲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蹙緊的眉頭也漸漸鬆開了。

童歲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的身體像是一塊耗盡電量的機器,長時間的休息終於讓他重新恢複了最低開機電量。

他掙紮著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手上熱熱的。

他順著自己的手看去,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將他的手包裹在其中,讓他產生了一種恍惚感。

原來他的夢還沒有醒嗎?

不然怎麽會夢到江華就在麵前,但是這個夢好真實哦。

童歲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想要碰一碰他的臉。

指尖距離還有幾公分時,他的手指被握住,一瞬間的力道讓他感到有些疼,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江華睜開眼睛,手上的力道瞬間收斂。

童歲很輕易地就把手指抽了回來,但又仗著是自己的夢裏,大著膽子又把手往江華的臉上伸。

江華沒有躲。

童歲的手很輕,碰上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團棉花,一點點描摹過他的眉眼、鼻梁和薄唇,最後停在下頜的位置。

童歲輕笑,“又夢到你啦。”

他的聲音還帶著點睡醒的沙啞,像是還沒有化完的糖塊,保留了一點粗糙的口感。

江華的心裏卻五味雜陳。

他反握住童歲的手,放在唇邊珍惜地輕磨著,“這不是夢,我回來了。”

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他的手指,帶著滾燙的熱意,甚至親吻進他的手心,仿佛要借此述說這段時間的思念。

但這完全不夠表達。

江華直起身子,拉著他的手臂將童歲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童歲比之前還輕,幾乎沒有什麽重量。

江華皺了皺眉頭。

他就是害怕童歲會照顧不好自己,所以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沒有想到童歲比他想的還要倔。

他要是再晚回來一點,童歲就真的瘦得剩下一把骨頭了。

童歲迷迷糊糊被扯起來了,還沒有回過神,江華已經坐在了他的小**。

而他麵對麵被抱在懷裏。

他們兩人都是正常的成年男性,而且江華身量高,硬生生把床襯得更加狹小了。

這種麵對麵懷抱的姿勢有些尷尬,兩人幾乎是四目相對,沒有可以隱藏的餘地。

童歲像是一隻蝸牛,慢騰騰地抬起手環住他的脖頸。

屬於江華身上的冷冽氣息卻給他特別的安全感,他忍不住又湊近深吸了一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看起來像是蹭著鏟屎官貼貼的小貓。

這麽近的距離,他們可以分享彼此身上的氣味、體溫以及心跳。

童歲卻莫名眼睛酸酸的,有很多想要抱怨的話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隻低低道:“你回來的好慢。”

“怪我。”

江華低下頭,薄唇吻過他柔軟的發頂,發燙的眼尾和淡粉色的耳尖,“我不應該把你丟在這,我錯了,不會有下次。”

童歲抬頭,眼睫上沾著點水霧,雖然他極力掩飾但還是暴露了他眼底最真實的想法。

他記不清這段時間自己做了多少個類似的夢,但夢醒來之後,又變成了他一個人。

看出他的猶疑,江華抬手扣住他的後腦勺,手指指節沒入柔軟的黑發中,重重地吻上他的唇。

童歲整個人處於懵掉的狀態。

麵對江華強勢的吻,他慌張地想再說點什麽,張開的唇縫卻給了江華更進一步的機會。

童歲被親得喘不上氣,眼睫濕潤成一簇簇的,像是柔軟的水生植物。

江華道:“現在你還覺得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