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尹厚岩當場就變了臉色。
他不傻子,馬上就聽出來,這句話是在影射自己。
當年她就是讓身為妾室的沈玉湖先懷孕,還逼著木青竹接受,讓沈玉湖生下了自己的長子。
可是自己的情況,跟柳府不同。
柳府那個公子,是把尚飛月娶過去之後,才抬了她身邊的陪嫁丫鬟。
這個過程,有很大區別。
當年,他跟沈玉湖,就是青梅竹馬。
他清了清嗓子:“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那個丫鬟,確實不地道,既然是陪嫁,就應該守好自己的本分,是什麽身份,就要在什麽位置上,安分守己。”
“一個丫鬟,還有什麽身份?”尹天德沒有理解。
這個笨蛋,尹厚岩覺得自己這幾個孩子,就屬這個長子,傾注的心血最多,但是他也是真的不成器。
“父親,既然哥哥沒有聽懂,我覺得不妨給他解釋一下,不然他永遠想不通。”
尹素嫿又在暗暗諷刺,這個大哥,一點才能都沒有。
尹厚岩也是沒有什麽好氣的說著:“既然是丫鬟,那就應該知道自己是過去幹什麽,不是讓她當主子,更不是跟主子搶位置的,好比在一個家裏,她是一個女兒,難道也要搶奪爹娘的位置麽?”
這次尹天德終於明白了,原來爹是在隱喻尹素嫿。
不過尹素嫿一定早就聽懂了,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對父女,互相在暗暗指責。
尹素嫿繼續說著:“這個婢女固然可恨,那個柳公子,也當真不要臉,竟然為了一個下等的妾室,要休了自己的正妻,還想保證自己的長子,真是異想天開,糊塗到家了。”
如果說這句話還不夠明顯,隻能說在場的人,都是傻子了。
沈玉湖臉色鐵青,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尹素嫿嘴裏那個婢女,而尹厚岩就是那個不要臉的柳公子。